糖糖將李曉欣扶到輪椅上就要離開，結果被李曉欣一把扯住紗巾。
紗巾滑落，李曉欣欣喜若狂，喜極而泣，“姐，真的是你，姐，我就知道，你是不會拋下我的。”
糖糖忙用手遮擋，並且矢口否認，想要快速逃離。
李曉欣終究還是病虛，沒有拉住糖糖。
糖糖跌跌撞撞地跑出醫院，我們三人悄然跟在糖糖的身後。
不一會，糖糖就跑進一處破敗棄置的化工廠區，看著她哆哆嗦嗦把身體縮在角落裏。
我竟然有些心軟。
笑笑打頭，我們三人走到糖糖的近前，她看到是我們，隻是苦澀地一笑，沒有要攻擊我們的意思。
“你們跟我這麼久，不累麼？”糖糖淒淒一笑。
我愕然，她竟然知道我們跟蹤她。
笑笑不客氣哼道：“大膽妖孽，還不束手就擒。”
“妖孽？”糖糖反問一句，慘然而笑。
“你笑什麼？”笑笑洶洶氣勢問她。
而糖糖卻沒有回答笑笑的話，眼睛看向慕容霆，那目光中有望而不得的失落和無力。
笑笑見了就要念出咒語打糖糖，我按住她的手，看著笑笑搖搖頭。
糖糖現在的情況根本無力反擊，更別說傷害我們。
“你還有什麼想說的麼？”我看著虛弱無力地糖糖問道。
糖糖晦暗不明的眼睛看向我，說話都有些吃力，“說？你想聽什麼？或者，你想讓我說什麼？”
她的笑容裏有很多無奈，似乎不甘心卻又不得不接受現在的現實一般。
“你隨便，想說什麼，你隨意。”我總覺得她有很多故事，不然不會成現在這個樣子。
糖糖搖搖頭，什麼都沒有說，眼睛看向外麵星光燦爛的夜空，眼睛裏都是向往。
“馮棟久和孫來德都是你殺的麼？”我打開切口。
“是。”糖糖竟然沒有反駁，直接承認下來，語氣平淡。
我的眉頭緊鎖，“你為什麼要殺他們？”
“不為什麼！”
笑笑嗬斥道：“妖孽，死到臨頭，還不說實話！”
“你跟酒店那副畫是什麼關係？”慕容霆沉默良久後，開口問道。
糖糖似乎沒有想到慕容霆會開口問她一樣，有些驚訝地抬頭看向慕容霆，“你真的是我見過的男人裏，精氣最純最正的一個，可惜，我已經沒有機會了。”
“你要男人的精氣，是為了那副畫裏的東西？”我緊接著問道，這個糖糖好像對什麼都沒有期待一般，問什麼都不好好回答。
看著她視死如歸的平靜，我搖搖頭，再次問道：“你的本名叫李曉麗，醫院的那個女孩，叫李曉欣，是你的妹妹，給你妹妹匿名捐錢的那個人就是你，對不對？”
這下糖糖有了戒備心，皺起眉頭，“你們想幹什麼？”
“不想幹什麼，我們隻是想知道，你為什麼會變成如今的這個樣子？”我盡可能安撫著她的情緒，現在我並不想激化我們之間的矛盾衝突。
糖糖仰天長歎一聲，“是啊，我為什麼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