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昌郡所不韋城外,到處是火光,偶爾傳來幾聲呻吟。一隊士兵沿著街道搜尋,為首一人騎著一匹黃驄馬,麵色鐵青,“該死的蠻人,連郡所都敢洗劫!一定要弄清楚是哪支部落!”
此人名叫劉遠,是永昌郡曲長,三天前接到博南縣令告急,說是鳩僚部叛亂,裹挾幾萬人,攻打城池甚急,若不救援,早晚陷落。永昌郡太守王棟隻是個混人,毫不猶豫就派都督劉凱帶2000人火速救援,一麵急著向益州郡寫表告急。那劉凱領著隊伍出發後的第3天,大批蠻人突然殺到,不韋城內僅剩不到200步卒,如何敵得過蠻兵漫山塞野而來,太守王棟躲在府衙裏渾身發抖,也不想著組織百姓上城抵抗。一盞茶的功夫,蠻兵便紛紛爬上城牆,殺進縣城,到處燒殺搶掠,滿城哀嚎,府衙也被一把火燒個底朝天,可笑那王棟竟被火火燒死。
“大人,這裏有個人還有口氣!”一個步卒很激動的叫起來。劉遠聞訊也異常激動,畢竟郡所被人搶掠,居然連誰做的都不知道,報上去哪裏能有活路!劉遠一見那人,剛激動的心馬上又跌倒穀底,眼前這個人看樣子隻是個普通奴隸,哪能分清楚敵人。而且胸口那一處傷痕,明顯是穿心而過,隻怕活不成了。盡管這樣,還是喊來軍醫先給他簡單包紮下。劉遠繼續帶著隊伍搜尋其他地方。
大夫先幫他止住血,再處理好傷口,喂了口水,那人居然醒過來了,一見大夫,馬上掙紮著要起來,觸動了傷口,疼的直吸冷氣,剛包紮好的傷口又滲出血水來。
“剛忙活半天好不容易給你止住血,又白費了!你到底想幹什麼!”大夫很惱火。
“我要見將軍,遲了恐怕來不及!”那人邊吸冷氣邊艱難的說。
“好,將軍剛吩咐過,你一醒來馬上稟告他。我這就去!對了,你叫什麼名字?”
“董懿!”
很快劉遠帶著兩個小兵趕過來,滿懷期待的看著董懿,他身家老小就寄托在他身上
呢。“你叫董懿?”劉遠努力裝出一份和藹可親的樣子。
“是的將軍。”董懿答道,“我聽太守說將軍你3天前剛領軍去支援博南縣,3天後就有蠻軍來襲擊郡所,這些該死的蠻子肯定是有計劃的。”
“咦!”劉遠瞪大了眼睛,眼前這個人怎麼看都像是個奴隸,居然還有這般見識!不過眼下不是該追究這些,他本來就手足無措,也顧不得什麼身份,虛心向董懿求教。
“蠻兵向來都是有勇無謀,這次居然知道聲東擊西!肯定有人給那些酋長出主意。”董懿沉吟道,“蠻兵雖然人多,可是沒有攻城器械,眼下不韋和博南2城被打破,我估計其他縣城也會被蠻兵侵擾。”
劉遠也不是蠢人,隻是一時慌了手腳,聽董懿這麼一說,覺得很有道理,可怎麼做又是兩眼一抹黑,隻好繼續向這個“奴隸”求教。
董懿幾乎要暈死,這種人當一郡的二把手,難怪蠻人直來直去。既然攻破郡所是死罪,蠻人又要攻打其他郡縣,當務之急是趕緊去最近的郡縣,有了城池蠻人急切之間攻不下來,就能等到益州郡的救兵,守住了縣城,好歹也能將功贖罪。劉遠一聽,馬上明白了,趕緊吩咐2個小兵小心抬上董懿,召集步卒。董懿牽動傷口,疼的差點暈過去,告訴劉遠去比蘇縣城,再也支持不住,昏死過去。
劉遠集結人馬,抬著董懿往比蘇縣城進發。比蘇縣位於永昌郡和益州郡交界處,人口也是永昌郡第二多,有1萬多戶,董懿估計蠻兵既然有人出謀,肯定知道益州會有援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