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陽光溫暖和煦。
裴鉞醒的時候,習慣性的摸了摸身邊的位置,卻沒有預期的溫度,驀然清醒的睜開眼在四周掃視。
看到宋安陽正站在窗戶前,才鬆了口氣般。
下床。
走到她的身後,抱住她。
宋安陽感覺到熟悉的懷抱,沒回頭,依舊定定的站在哪兒。
“起這麼早?”
才五點,宋安陽平時不是最喜歡睡覺?
宋安陽聽聞裴鉞的問話,似乎在心中醞釀良久的心情,在這時驀然入定,半晌,才一口氣兒吐道:“我厭倦了。”
話落,宋安陽頓了頓,卻依舊定定的站在哪兒。
聽聞宋安陽的話,裴鉞輕蹙眉頭,伸手將人轉過身,垂著望著她。
兩人的目光相對時,似乎有種咄咄緊逼的味道,充滿了硝煙味兒。
宋安陽被裴鉞轉過身後,輕輕抬眸,直視他道:“我厭倦了,想離婚。”離婚,她想了一夜,反反複複的想。
“你再說一遍。”
宋安陽的聲音太冷銳,裴鉞則沉著聲警告。
讓她再說一遍,或是說,讓她自覺改口。
然而宋安陽卻沒有。
冷漠的眸色中,寫著堅定
再次道:“我厭倦了,想離婚。”
堅定而又肯定的聲音,令裴鉞盯著她的目光驀然定住,頃刻間,又收斂所有怒意;冷聲一笑回道:“好。”
宋安陽是想了一夜,裴鉞則因為在氣頭上,脾氣上來,就像一觸即發的煙火,瞬間點燃綻放。
兩人鬧著要離婚。
裴鉞反倒不像宋安陽那樣堅定不移想離,似乎在等宋安陽恍過勁兒,向他承認不該提離婚的錯誤。
然而她卻沒有。
反倒是和裴老夫人商量過後,被裴老夫人派了架私人飛機送走。
裴老夫人對這件事早有準備,宋安陽要走,也沒多說什麼,就提了句:“選擇了就別回頭。”
宋安陽想,她應該不會回頭。
飛機行程依舊是十七個小時,直達江城。
她到家的時候是半夜,敲門敲了半天,才等到人來開門。
宋建成見宋安陽這種時候回來,顯然詫異,有預料似的問了句:“發生什麼事了?和小鉞吵架了?”
連問兩句,直接問裴鉞。
聞言,宋安陽搖頭回了聲:“也不是,就是想回家。”說罷,宋安陽已經進屋,放下行禮,嘴角露出抹笑。
宋建成這會太困,聽聞宋安陽的回話,也沒再深問,就提了句:“那你現在回來,就先住客房吧。”
家裏,的確沒有宋安陽的房間了。
宋安陽聽聞宋建成提醒,輕輕頜首,拿著東西就先上樓。
臉上雖掛著笑,但進屋後,鎖了門,宋安陽卻再也笑不出來。
隨意的收拾,宋安陽才入睡。
就這樣,她在家裏過了一夜,次日一早,宋建成夫妻問及宋安陽走了又回來的原因。
宋安陽一直保持笑容說沒事。
看上去,就像個沒事人。
隻是她臉上裝得再好,也經不住它人嘴上的閑話,才呆了五天,就有人對宋安陽獨自一個人呆在家裏的行為而質疑。
宋安陽不聽,卻看到到宋建成夫婦的臉色不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