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媽是過來人,有些問題就算不說,也能看出來。
坐直身,黃媽伸手把宋安陽手裏的水杯給拿開,嚴肅的盯著宋安陽問了句:“你和小少爺吵架了?”
看樣子,像是吵了,又像是沒吵。
聽聞黃媽的問話,宋安陽愣了愣神,伸和把黃媽拿走的水杯拿了回來。
笑意盈盈的回了聲:“我怎麼可能和他吵架。”
她不吵架,吵架的時候兩個人都會犯糊塗。
宋安陽說沒有,黃媽又開始揣測,把宋安陽手中的水拿走,繼續問道:“那是,那個?”語畢,黃媽盯著宋安陽。
宋安陽立即明白了共媽這層隱晦的意思,驚得直接把剛喝進嘴的水給噴了出來。
黃媽這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縱然有那層原因,但這種問題,應該都是私密。
宋安陽把水給噴了,黃媽倒是會意情況就是如此,盯著宋安陽繼續問道:“是小少夫人…在外頭有人了。”
當初黃媽就覺得小少爺太縱容自己老婆。
這不,後果來了。
宋安陽見黃媽這麼說,臉色已經漲得通紅,忙搖頭回了聲:“黃媽,你不去當編劇太可惜了。”
她哪隻眼睛能看出她外頭有人?
她像那種會出軌的嗎?
宋安陽這麼回,黃媽可以肯定不是有人,便又試探性的問了句:“那是少爺在外頭有人?”
說完,黃媽警惕的四周掃了眼。
小少爺的舌根,可不能隨便嚼。
宋安陽見黃媽這麼說,眸光暗了下,嘴裏低聲回了句:“他要是有……。”她也不會特別介意。
黃媽瞅見宋安陽回話時,忙伸手攔下了她接下來的聲音。
笑著道:“我這次來,給小少夫人帶了些禮物。”
大家都是女人,不談年紀和成長環境,女人這一特性是共同的。
……
宋安陽和裴鉞在裴家呆到吃完中飯,宋安陽覺得一直呆在裴家沒什麼意思,就提及要帶致遠出門玩。
可裴家二老說什麼也不同意。
不僅沒同意讓他們把孩子帶走了,還直接把兩人給哄走。
裴致遠則沒心沒肺的盯著父母被爺爺奶奶哄出門玩的模樣,拍手歡呼。
人都被哄出來了,宋安陽隻能放棄致遠,和裴鉞出門。
兩人也沒什麼地兒能去。
宋安陽坐在車裏,突發奇想的問了句:“不如咱們去劃船吧。”就像詩裏畫裏的慢慢飄蕩的小木船。
聞言,裴鉞側頭掠了眼宋安陽,收回目光後,微微頜首同意。
京城裏能劃船的地方很多,宋安陽雅興好,裴鉞興趣不濃。
隨便挑了個地兒,包了條船。
船不是像宋安陽想像中的人工手動,反倒是條兩層高的小龍船,集吃飯娛樂觀影於一體。
剛上船便是點心歌舞與古民族樂器的演奏,宋安陽怔怔的盯著船上的人,轉頭看向裴鉞提了句:“其實我的意思不是來劃這種船。”
她是想劃人工手動的,要不腳踩的也可以。
聽聞宋安陽的話,裴鉞眉頭微揚,點了點頭,笑著回了句:“所以。”說罷,他看著她,眸光幽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