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鉞問宋安陽是否是想簽責任書,宋安陽則眸光閃躲的回了聲。
她開始沒想到這件事兒,不過裴鉞提醒,她不得不仔細想想,藍心若是死了,那她之前見過婧雅的事兒,不是無法查問了嗎?
保大不是藍心想要的,但保小藍心將會一命嗚呼。
“那就別看。”
宋安陽回得閃躲,裴鉞則肯定的決定。
不管宋安陽和藍震田有多少關係,藍心的事兒,她都不能管。
裴鉞不讓宋安陽管,宋安陽的心裏偏覺得不應該置之不理,張口還想回話,裴鉞已經將宋安陽帶到了兒童科,並且順利的見到了醫生。
醫生顯然是沒接到有人掛號的通知,突然有人帶孩子看病。
詫異的愣了愣,正想讓人出去,卻又意外的發現,來人是認識的。
不僅認識,還印象頗深。
這不就是赫赫有名的裴先生和裴夫人嗎?
上次,應該是半年前,她們倆的孩子打退燒針,場麵劇烈且盛大,醫院裏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他到現在還記憶猶新。
不僅如此,一周後,裴先生就把醫院給買下來了。
此時,醫生沒再管她們倆是否掛號,忙站起身,恭敬的問了句:“裴先生,您這孩子是怎麼了?”
頭上敲那麼一大包,做父母的也不注意點。
“磕了下,開點外抹的藥。”
醫生問了,裴鉞便直接替醫生做了決定,裴致遠就是敲了下的額頭的外傷,不礙事。
醫生收到命令,忙低頭寫藥物清單,全是外抹的,純進口的開單。
寫完藥單後,醫生雙手把藥單遞向裴先生,等候裴先生接下來看看。
裴先生倒是把藥單給接到手上,垂首看了眼,眉頭越蹙越緊,大概是覺得藥方不合理。
眼見裴先生不高興,醫生立即像是打雞血似的,緊張的又寫了一張,相對而言比較接地氣。
看到第二張藥方,裴先生似乎之才勉強覺得可以。
驀然站起身,裴鉞拿了藥單走。
宋安陽則忙跟上裴鉞的步伐。
兩人一前一後的出來,宋安陽盯著裴鉞冷嚴肅的側臉。
走了幾步,正要進電梯時,宋安陽突然停下腳步,站在離裴鉞不遠處,提高聲說了句:“我覺得藍心應該保大。”
她不僅僅是為了自己著想,而是站在立場上想,一般而言,醫院裏都是優先保大。
藍心花一樣的年紀,不應該這樣一命嗚呼。
裴鉞聽聞宋安陽的話,正在按電梯的動作驀然止住,背對宋安陽,未回聲。
宋安陽說這話,他並不意外。
甚至可以說,早就預料到。
“她還年輕,就像婧雅一樣,可卻都是不明不白懵懵懂懂的為愛丟掉性命。”婧雅和藍心差不多年紀,而且同樣是愛錯了人,毀了自己。
宋安陽認為,藍心這樣為藍震田,不合適,選擇放棄,會有更廣闊的天地。
“我也算是她的親人,無論藍心是以藍震田的孫女身份,還是藍震田的愛人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