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江城到京城。
宋安陽剛上飛機就在睡覺,昨兒折騰得太晚,她幾乎沒睡著覺。
就算喝了咖啡,她也困得厲害,直接從江城睡回了京城。
若不是下飛機的時候裴鉞喊醒她,她還能再睡幾個小時。
京城比江城要冷一些。
宋安陽下飛機就感覺到冷,攏了攏身上的大衣,縮了縮脖子冷不丁的提了句:“做人還不如做蛇。”
至少蛇還可以冬眠。
宋安陽突然喊著要做蛇,裴鉞微微側頭瞅了眼她一眼,啟唇問道:“你真的想做蛇?”
聞言,宋安陽怔了怔神,側頭看向裴鉞,不太明白他追問的意思。
然而裴鉞鉞接下來又道:“難道不是喜歡蛇的……”
他說得隱晦,話也沒說全;但抑揚頓挫的聲色,卻讓宋安陽的臉色驀地漲得通紅。
“不是那個意思……唉,你說你這人怎麼這麼下流啊。”
紅著臉,宋安陽將身子站得筆直的盯著裴鉞質問。
他就不能提點別的!
昨兒她為這茬,都沒睡覺。
“我什麼都沒說?”
被指責下流,裴鉞則微蹙著眉頭,極為嚴肅的回答。
他的確什麼都沒說,隻是隱晦的提醒。
如此一來,宋安陽的臉色變得更加殷紅,不得不承認,裴鉞的確是什麼都沒說。
宋安陽紅著臉不再說話,裴鉞則笑著攬住她的腰兒,提了句:“好了,我下流,都是我不對。”
她都是對的,他都是錯的,總可以了吧!
“你本來就下流。”
“嗯,那我要更下流。”
“什麼意思。”
“不下流,怎麼配得上下流這兩個字。”
…………………
機場回來,沒去裴家老宅,倒是回了皇府,月嫂被支走,家裏就剩下三個人。
裴鉞、宋安陽、裴致遠。
宋安陽這會抱著孩子,盯著正在煮雞蛋的裴鉞,不安的開口問了句:“你的意思是,明天開始讓致遠上幼兒園,幼兒園之外的時間,就由我來照顧?”
話落,宋安陽抱著孩子的手微微收緊。
覺得這事有點棘手。
她已經習慣有人解決孩子大部分生活日常的日子,突然要自己帶,宋安陽怕她做不好,會傷著孩子。
“嗯。”
正在煮雞蛋的裴鉞,則背對著宋安陽頜首應了聲。
沒人幫著宋安陽帶孩子時,她不也帶得挺好;現在,他隻是給她找點事兒做,以免她成天想些亂七八糟的。
“可是她都這麼大了,而且還學會走路,萬一磕著、碰著怎麼辦?”
宋安陽要是磕著孩子,必定心疼,而除此之外,孩子傷著,被裴老夫人看到,估摸著又是一陣不高興。
指責她不懂照顧孩子。
想到這兒,宋安陽感覺窘迫。
她倒是想好好帶孩子,可她怕一個人照看不過來。
“沒死就可以。”
宋安陽擔心孩子傷著,裴鉞則直接了當的表示,沒死就成。
不是不關心裴致遠,隻是覺得小傷小疼,是成長的必經途經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