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鉞去瑞士是為了工作,而她則是要去拜訪裴鉞的父母。
說起去瑞士,徐婧雅倒沒有像以前那樣雀躍,而是猶豫了會,才答了句:“我想去。”但她總惦記著工作。
“那好,你收拾幾件衣服,工作的事兒,我會讓人向你們主管交待一下,你出門散散心。”散完心回來,再好好工作;世界這麼大,有機會應該多走走。
宋安陽做完決定就直接回屋睡覺,徐婧雅則因為宋安陽的決定,愣了愣,倏而咧嘴笑了笑,但轉瞬後,又沉下臉,紅著眼眶,想到了父母親口對她說的話。
這麼多年來,這是她第一次切實的親耳聽到,父母討厭她,恨不得從來沒有過她這個女兒。
冷酷絕情的話,就如心窩的肉被刀絞,一塊又一塊,絞得血淋淋的。
但換個角度想,徐婧雅卻又發現,或許她呆在父母身邊這麼多年,父母嫌棄她的程度,也如同心被刀絞,去之不舍,留之不得。
…………
宋安陽回屋睡覺,原本是想直接睡的,但又念起裴鉞的潔癖,猶豫了回,還是鑽進浴室裏洗了個澡才出來。
大姨媽還沒走,血淋淋的,讓她看著有些暈。
倒騰好自已出來時,宋安陽想起了喝紅糖水的事兒,便攏著身子想下樓去泡糖水。
剛打開門想往樓下鑽,卻感覺門外站著個人,順著人影往上看,看到張熟悉的臉。
“你不是有公務嗎,這麼早就回來了?”
裴鉞傍晚才出的門,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
“是oi的事兒。”
宋安陽問,裴鉞則直接伸手攬著她進屋告訴她,處理的是什麼。
聞言,宋安陽腳下步子微微一頓,抬眸盯著裴鉞冷峻的臉龐,想聽他繼續把事情說下去。
自打藍震田入獄,她就沒關心過藍家的事兒,不僅僅是因為不想關心,而是心裏有所顧忌。
宋安陽抬眸盯著。
裴鉞眸光微滯,緊緊抿著的薄唇微微張啟道:“安陽,這事兒我倒也不想瞞你,你知道藍心這個人嗎?”
藍心,藍震田名義上的孫女;事實上,卻是藍震田的床上玩伴。
以前無論如何叛逆,藍震田都護著她,幫她解決困難。
問起藍心,宋安陽在心裏稍做回憶,倏而點頭,表示她知道。
是藍震田的孫女。
宋安陽點了頭,裴鉞的眉頭簇得更緊,攬著宋安陽往屋裏走的同時,開口告訴她:“藍心懷孕,懷的是藍震田的,藍震田希望我保住OI留給藍心母子以做未來的打算。”
藍震田縱然入了獄,實力依舊不減,世界各地仍有他的人脈。
可縱然如此,藍心母子想要的是普通人的生活,藍震田沒法給予她們這些,就隻能求助於裴鉞。
並且為此做出了交換、付出了條件。
宋安陽對裴鉞說的話,倒是明白了些,藍震田希望給孩子未來;隻是宋安陽又感歎,藍震田真是禽/獸/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