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裴鉞提起這茬,宋安陽麵色怔了怔,盯著裴鉞平靜自然的麵色,突然看了看四周的人,腦袋向坐在對麵的裴鉞湊了湊了道:“其實我當時不是想虐待他,就是肚子裏的肉擱到外頭,心裏有些虛了。”
她當時就空空虛虛的感覺,想多看裴致遠兩眼。
半夜起來,雖然知道孩子是在睡覺,可看到孩子不動,她又怕孩子太脆弱,永遠不動。
然後動手把孩子戳醒,才覺得安心。
宋安陽神密兮兮的往前湊,裴鉞也順著她的動作往前靠了靠,啟唇追問了句:“你這麼喜歡肚子上的肉,還想再要嗎?”
言辭隱晦,卻提醒得非常明了。
說得宋安陽麵色驟然漲得通紅,忙把湊近的腦袋收了回來。
“吃飯你也下流,我吃飽了。”
撂了句話,直接起身子回屋。
裴鉞見宋安陽紅著臉走了,倒沒起身追,隻是眸光掠了眼孩子,他兒子真不能讓宋安陽慣。
宋安陽回屋後洗了個澡,原想吃了藥早點休息,卻又惦記起她表妹。
便轉身出門,想讓廚房再做兩個菜給徐婧雅送去。
可她剛走到門後,正要推門出去,卻正巧碰到裴鉞進屋。
男人推門看到的位剛洗過澡,香噴噴的女人,當即有了興趣,伸手抱起眼前的人,沒別的意思,孤男寡女共處一室,還能做什麼。
忽然被裴鉞抱起來,腳下一空,宋安陽先是怔了怔神,倏而掙紮著從男人懷裏下來。
宋安陽要下來,裴鉞也沒禁錮她,鬆了手,垂首望著她。
“我想下樓讓人給婧雅做些點心,她沒吃飯。”
就算徐婧雅說得再難聽,她也沒想怪她。
不僅僅是因為徐婧雅年紀還小,更因為徐婧雅是她表妹。
宋安陽說要下樓給徐婧雅做飯,裴鉞卻是穩穩的立於原地沒動,幽黑的眸仁中,淬上抹詭譎的色彩。
沒等宋安陽再次開口,他便像是隨口提了句:“你表妹要真想去,就讓她去吧。”娛樂圈不好混,裴鉞隻是讓她進去,沒說要對徐婧雅一路的保駕護航。
然而裴鉞說可以,宋安陽卻搖了搖頭,答了句:“不行,她那種性格,很容易淪為外圍的。”
說淪為外圍自是含蓄的,其實徐婧雅曾經有過不檢點的經曆,就是參加過類似援/交類的活動。
且不止一次。
不然,徐婧雅的父母,也不會對她心灰意冷。
不管怎麼說,她都不能任由徐婧雅自生自滅。
提及外圍,裴鉞揚了揚眉頭,伸手攬著宋安陽坐到床上,開口答了句:“你覺得,依他的性格能在複雜的圍圈混下去??”
或許能混一時,但徐婧雅的脾氣和性格在那種圈子裏,必當是碰壁得多。
裴鉞問,宋安陽則認真的琢磨了會,最終搖了搖頭答道:“好像是不行。”她一句話不分青紅皂白的嗆人。
對宋安陽以及她自己的父母,或許有點用。
但對別人,誰會任由她胡說八道。
別提胡說八道,但凡說出的話有一丁點不好聽,都有可能和別人結下梁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