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致遠靠近窗戶,看著雪花近在咫尺,興奮得手舞足蹈,嘴裏還隨帶著哈哈大笑;那高興的模樣,就連宋安陽也被他逗笑了。
於此時的裴致遠而言,看雪花就是種娛樂,沒什麼能比這個更好玩的。
就在宋安陽被裴致遠那憨氣十足的模樣,逗得忍不住笑出聲時。
裴致遠突然做了件讓宋安陽立即止住笑聲的事兒。
這孩子扒在窗戶上什麼也不顧的去舔窗戶,且舔得津津有味。
驚得宋安陽忙把微鬆的手收緊,把孩子按在懷裏。
窗戶這種東西,真真兒不能舔。
莫說小孩抵抗力不行,有細菌殘留;就拿現在的天氣來說,萬一氣寒入體,是不是又得往裴致遠的腦袋裏打針。
想到這裏,宋安陽有些後怕。
回憶起上次孩子打針的情形,僅是回想,就心疼。
把孩子把緊在懷裏,宋安陽欲站起身,不再看雪花。
裴致遠卻不滿意,身子不停的往窗戶那邊頃過去,對看雪的興趣,濃極了。
越是不讓看,他的興趣就越濃。
最後這娘倆杠上了。
宋安陽不讓裴致遠看雪花,裴致遠就去抓宋安陽的衣襟,想把她拉過去,卻忘記,身在宋安陽懷裏的他,怎麼拉也拉不動宋安陽的。
宋安陽則緊緊蹙著眉頭,盯著裴致遠不停的拉她的模樣,突然間覺得這孩子,太逗了。
難道他趴在窗戶上就不覺得冷。
就在宋安陽琢磨著,要怎麼對付小家夥時,裴致遠抓著宋安陽衣襟的手,突然脫了下,然後伸進了宋安陽衣服裏。
裴致遠這一舉動,正巧被剛從書房過來的裴鉞瞅見了。
他頓時氣得火冒三丈。
竟然敢摸他女人的胸,吃了熊心豹子膽。
還沒等宋安陽反應,裴鉞已經把宋安陽手裏的小家夥給奪走,大手直接拍向了小家夥的屁股。
啪……
的一聲,力道還不輕。
裴致遠挨了打,先是怔了怔,沒明白他為什麼會挨打,但感覺到疼的時候,立即放聲音哇哇……大喊。
裴致遠向來有個技能,哭的時候,不是真正的想哭,而是想讓人哄時;就會放聲哭,不會掉眼淚。
而此時,就是如此。
宋安陽瞅見裴鉞又把孩子給打哭了,先是怔了怔神,要伸手去接男人懷裏的孩子。
那邊裴致遠也習慣性的想往自個母後的懷裏鑽。
可他人還沒鑽進母後懷裏,宋安陽突然一收手,提了句:“你說他怎麼總放聲大哭,不掉眼淚啊。”
說罷,宋安陽雙手環在胸前,看著還在裝哭的裴致遠,也不知道他這招是和誰學的。
裴鉞聽聞宋安陽提及孩子裝哭的事兒,濃黑的眉頭微微蹙了蹙,低頭看向手中的孩子,的確如宋安陽所說,這孩子在裝哭呢。
“這都是你慣出來的,他一哭你就哄他,習慣了。”說罷,裴鉞緊緊蹙著眉頭,盯著眼前這個小家夥。
若不是宋安陽慣得厲害,他兒子能養成這樣?
“我沒慣他啊。”
被裴鉞說慣孩子,宋安陽立即開口喊了聲,她什麼時候慣孩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