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安陽這會的力氣是出奇的大,任是裴鉞如何想把她甩開,她就是雙手緊緊拽著不肯撒手。
阮慕辰已經出去,這裏就剩她們倆。
“鬆手。”
宋安陽不鬆手,男人冷冷的命令了句,大有副,她要再不鬆手,他就用強讓她鬆。
“不鬆,死也不鬆。”
宋安陽不僅不鬆,還不斷的收緊雙手,她要鬆了手,話就說不清楚了。
宋安陽不鬆手,裴鉞有些捉急,心裏一邊咒罵宋小陽把她帶過來,臉色卻依舊平靜自然。
“鬆不鬆?”
宋安陽不鬆,裴鉞再次開口,仿佛已是暴怒的邊緣。
裴鉞縱然怒,宋安陽卻無所畏懼的連連搖頭,說不鬆就不鬆。
她嘴裏還想問話。
男人卻突然抬起另一隻手,將女人拽在他手上的雙手,直接掰開。
剛把人掰開,裴鉞便提步出門,渾身冷寒的氣息,貼著生人勿近的標簽,那怒氣衝衝的模樣,令眾人退避三舍,不敢靠近。
裴鉞直接走了,宋小陽原想攔的,但又不敢攔,隻能進去看宋安陽。
宋安陽的神情明顯受傷,但依舊沒言放棄,咬了咬牙,跟著裴鉞一起跑了出去。
宋安陽以為,他隻是不理她,沒有開口哄她走,或許這裏頭有什麼難言之隱,抱著這種心態,宋安陽一直跟著裴鉞。
裴鉞是一個人來的,被宋安陽一路跟著,模樣顯得很是煩躁,便先行離宴。
他離宴,宋安陽依舊跟著;男人驅車的時候,她就直接鑽進男人車裏,說什麼也不肯下車。
很多人都會被裴鉞身上冷寒的氣息震懾,現在的宋安陽卻不怕,任是男人冷眉豎眼,她就是副無所畏懼的模樣。
坐在車裏,悠哉的左看右看,在男人開車平穩的時候,笑著提了句:“寶寶現在都會照鏡子,他每次看到鏡子裏的自己,就被照得一怔一怔的,而且他現在尿床的頻率很少,越來越乖!”
說罷,宋安陽側頭看著裴鉞,壓根不把男人不理她的事兒當回事,全當沒發生過。
裴鉞對宋安陽說的話,依舊是罔若未聞。
“你上次說帶我去巴黎島的,什麼時候帶我去啊。”那邊男人不回話,宋安陽便繼續說著。
突然,車子停了下來,裴鉞終於開口喊了句:“下車。”
這地是阮慕辰私宅的樓下,宋安陽就住這兒,她已經到家。
被男人喊下車,宋安陽怔了怔,抬眸看了眼,沒下去,反倒是高興的提了句:“竟然都來了,你上去抱抱小混蛋吧,他都想你了。”
話說到這兒,宋安陽伸手,抓男人的手,不僅僅是小混蛋想他,她也很想。
宋安陽此時滿是期盼裴鉞能上樓。
然而裴鉞被宋安陽握著手,卻僅是低頭掃了眼,收回目光後,態度極為冷漠的回了句:“如要我上樓抱他,會把他直接抱回裴家。”
銳利的眸色宛如深潭,幽不見底,他的想法,無人能摸透。
裴鉞的話聽在宋安陽耳裏,驚得她指間微微一僵,感覺男人說話的口氣不對,卻還是笑著回道:“那我現在去抱小混蛋抱下來,我們一起回去。”說這話時,宋安陽手抖得有些厲害,她明白男人的意思,卻又當做不明白。
一個人的改變,沒這麼快,她相信一定是有難言之隱,她願意和他一起麵對的。
然而裴鉞接下來的話,卻是直接擊碎宋安陽心窩。
“是我和致遠回去,沒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