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得如皚雪般寒氣四溢。
咚咚……
突然,門外響起了一陣細小的敲門聲,聲音落後,門外的人這才提高聲喊了句:“夫人,您在屋裏嗎?先生喊您下樓吃飯。”
話畢,外頭安靜了會,似乎是在等著裏頭回應。
可是等了半晌,裏頭的人都沒回應,站在門外的人也隻好再次敲門喊道:“夫人,您在屋裏嗎,先生喊讓您下樓吃飯。”
說罷,敲門聲未停,明明記得夫人就在屋裏的,許久不應聲,不會是出了什麼事吧。
想到這兒,喊裴太太吃飯的月嫂,有些著急了,躊躇著,選擇轉身去拿備用鑰匙把門打開,看看夫人的情況。
月嫂下樓拿備用鑰匙,裴鉞就坐在客廳裏看著。
他原是想等宋安陽下樓,一起吃飯。
這會瞅見月嫂慌慌張張的下樓拿鑰匙,英挺的眉頭微微蹙了蹙,放下手中正看著的報紙,起身上樓去看看女人的情況。
吵歸吵,不可理喻歸不可理喻,但老婆必竟是老婆。
男人上樓的時候,月嫂已經把門打開,宋安陽就站在門後,臉色蒼白的堵著門,自己不出來,也不讓月嫂進去。
“我吃不下。”
簡單明了的一句話,幹淨利落。
“哎喲…夫人,您這不是為難我們嗎,先生還是樓下等您,您就算不吃,好歹也下去坐會兒。”
相較這屋子裏的男主人,女主人可是位溫柔又和善的人。
如果先生和太太之間發生衝突,傭人們首先會找宋安陽,請求她讓步,別為難她們這些辦事的人。
“不去,看到他坐不下去。”
月嫂的聲音剛落,宋安陽就惱怒的發表她心中的不滿。
儼然一副情侶吵架的模樣。
月嫂瞅見裴太太這樣,已經感覺到先生和太太吵得厲害。
女人生氣時想要的莫過於男人的寬慰和花言巧語的哄騙。
“您這是何必呢,明明對先生……”
“她不吃就算了,餓不死。”
就在月嫂還想再勸裴太太時,突然聽到先生冷銳的聲音,在不遠處響起,驚得她怔了下,倏而循聲望去,果真是先生!
先生看上去很生氣,整張臉都黑沉著,深遂的眸仁,似乎散發著駭人的戾氣,惱怒的模樣,猶如深夜吼叫的雄獅。
比起裴太太撒嬌似的生氣,裴先生的生氣,顯然充斥著來自地獄般的森寒氣息。
因為裴先生的話,空氣中沉寂彌漫著冷暴力因子,兩人皆是誰也不肯先軟下來。
宋安陽在聽到裴鉞這麼句話後,黑著臉把門啪…得聲重重關上。
裴鉞則輕輕斂了斂眸光,滿臉不以為然的提步去書房。
月嫂見裴太太鎖了門,裴先生又去書房,左右看了眼後,急匆匆的跟在裴先生身後,問了聲:“先生還吃晚飯嗎?”
此時裴鉞,哪還有心情吃晚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