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毒品過敏的人,並不在多數。
他知道宋安陽對毒品過敏後,出於擔心和關心,深夜睡不著,就趕過來,激動的希望找回曾經逝去的親人。
裴鉞聽到藍震田的解釋,不緊不慢的收回目光,看向還在昏迷中的女人,不鹹不淡的回了句:“你現在來認她,難免會讓人覺得,你是想攀附。”
男人話雖說得過於疏遠,不把人放眼裏。
但又是不可否認的事實。
就算宋安陽真的是藍家的人,也僅是多了個頭銜,以及要麵對藍家一堆難處理的家務事。
於裴鉞而言,宋安陽與藍家,沒什麼好牽扯。
藍震田聽聞裴少的提醒,麵色微怔,有些尷尬且難堪,站在原地半晌,想要解釋。
男人則又道:“她很好,不需要這種無謂的頭銜,如果你真覺得她會是你家人,你就應該拿出長輩對晚輩應有的態度。”
裴鉞把話說到這種程,已經非常明了,藍震田倒是識趣的不再多說什麼,尷尬的笑著點頭,最終看了眼宋安陽,轉身離開。
無論是懷疑,或是真的是,宋安陽都不需要他。
藍震田離開,裴鉞才把目光轉到宋安陽身上,對於無所謂的人,不需要交涉太多。
宋安陽過敏昏迷,也就昏迷了一天,第二天便醒了過來。
她醒來的時候,身上的紅皰還沒有退盡,就肉眼來看,很是紮眼刺人。
宋安陽醒來後的第一反應是還停留在綁匪哪兒,左右看了眼,在確定不在綁匪哪後,宋安陽這才從床上爬了起來。
她的腦袋有些沉,手上還掛著生理鹽,左右觀望,發現自己正處於病房裏,環境顯然比那間陰暗的小木屋要明亮得多。
慢慢的坐病床上爬起來,靠在床頭,想喊人,又不敢隨便亂喊。
直至看到男人從外頭帶了早餐回來,女人這才開口喊了聲:“裴鉞。”
從害怕與焦慮中,恢回到正常的生活,感覺很是安心。
男人聽聞女人喊他,擱下手裏的東西,坐到女人身邊,伸手摸了摸女人的額頭,感覺沒什麼問題,這才不緊不慢的開口道:“先吃點東西。”
說罷,男人望著女人,端著東西讓她吃。
女人伸手接下男人送上來的東西,先是低頭喝了口,感覺燙,麵色漲得通紅,卻沒把東西吐出來,而是燙著喉嚨咽了下去。
男人看到女人的舉動,麵色驟沉,伸手拍了拍女人的背脊,替她順了順氣兒,待女人吞完後,才開口道:“總這麼不小心。”
好好的在酒店,也能被人綁,若不是那個綁匪膽小,也不可能來找他。
如果不是他去處理宋這她是過敏的事兒,這女人八成就是小命不保。
女人聽聞男人提醒她,眸色微滯,側頭看了眼男人,收回目光時,繼續吃給她吃的東西。
不過這次她吃得很小心,一小口一小口,沒把自己給燙著。
女人吃東西,男人就看著她吃,眸色深深,笑容卻淺薄。
直到女人吃了小半碗,男人這才開口問了句:“害怕嗎?”女人被綁雖救了出來,但之前多少受了些苦。
聽聞男人問話,宋安陽吃東西的動作微微一滯,垂眸想了片刻,這才開口回了句:“有點害怕。”
其實她當時也不是特別害怕,隻是感覺一定會有人來救她。
唯一讓他害怕的是那些人給她注射毒品。
宋安陽害怕她對毒品上癮,會害了自已,累了別人。
男人聽聞女人的回答,抬手摸了摸女人的頭,笑著回了句:“下次不要隨便給人開門。”若不是女人開門,那些人也不會有機可趁。
女人聽聞男人的提醒,麵色蹩紅,卻點了點頭,表示記下。
點完頭,女人又猛然抬頭,望向裴鉞,聲色略顯不安的開口問了句:“我會不會沾染毒癮?”那人給她注射了毒品。
雖然她也沒感受到特殊的感覺,可是聽人說,毒品都會上癮。
男人瞅見女人緊張兮兮的追問,眸色微沉,伸手握住了的女人的手,看了眼她胳膊上的注射毒品的針孔,聲色淡淡的回了句:“不會。”
宋安陽對這種東西過敏,不會沾染,隻是不能碰,碰多了容易要命。
男人說不會,女人便相信的點頭,繼續吃碗裏的東西,可吃了幾口,她又停下了動作,轉頭看向裴鉞,依舊不安的問了句:“你怎麼找到我的。”
宋安陽記得之前的屋子有電子幹擾設備,不能衛星定位,要找她並不是件簡單的事兒。
聞言,男人先是輕輕歎了口氣兒,摸了摸女人的長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