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畢,阮慕辰又喝了口酒,可能是喝高了,說話也沒有深思,想說什麼,便說什麼。
藍誠聽聞阮慕辰說宋小陽是他的女神,感覺這話不太靠譜,但有句話說得好:情人眼裏出西施,無可反駁。
“相較宋小陽而言,宋安陽就‘虛偽’得多。”
藍誠在阮慕辰說完後,將目光停在裴鉞身上,不太明白,裴家嫡孫,RZ與蘇氏唯一的繼承人,這麼位權勢滔天的爺,能怎吊到宋安陽那棵歪脖子樹上!
“她不是‘虛偽’隻是自我保護。”
沒人保護她,一顆心封得死死的,倔強令人心疼,小心的讓人憤怒。
她一個人偷偷的掉眼淚時,小心奕奕的不讓人發現,麵對他人時的笑,也會很牽強。
他剛開始的時候,並不算愛她,隻是同情她,不想讓她哭,不想看她笑得那麼牽強。
藍誠聽到裴鉞的回話,眸色微怔,未再多問什麼,卻明白,這兩位爺,中意那兩個女人,都是有自己的原因。
最終僅選擇繼續喝酒。
喝完酒,三人各自回去,裴鉞有些熏醉,酒精濃度,滲入血液,麵色染紅,如泥濘般倒在後車座椅上。
平時接送裴鉞的司機,瞅見BOSS這逼模樣,不禁開始同情BOSS,忍不住開口提了句:“現在女人很多,從三線以下城市出來的女孩,很多和夫人差不多。”
夫人其實沒什麼特色,長得隻能算是端莊,並不漂亮,學曆、家族、地位,在京城裏要找和她一樣的,一抓一大把。
不,還有很多比她漂亮的。
裴鉞聽聞司機的話,靠在後座椅,並未回應司機的話。
司機見BOSS沒回應,又開口提了句:“BOSS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呆在一棵樹上不值得。”
BOSS不僅年輕有為,家世顯赫,就連長像,也非常人能比。
就BOSS這樣的條件,離婚再娶,也必定是想要什麼樣的女人,就有什麼樣的女人。
“開車。”
裴鉞覺得司機的話過多,聲色冷冷的提了句開車,便再無言語,
司機收到命令,沒敢再多提,把裴鉞送回皇府後,急急的下車打算扶BOSS上樓,BOSS卻揮了揮手,獨自一人上去。
男人身姿有些搖曳,踉踉蹌蹌的走進電梯,按著回家的樓層。
腦子裏莫明的想起女人在的時候,和他上下電梯時的模樣。
彼此間雖都沒說話,她卻總在偷偷的看他。
小心奕奕的模樣,總能令他感覺到她臉龐微紅。
回憶是件痛苦的事兒,想她想得越多,越是發現,她不存在的痛苦。
以前回家,宋安陽總會在家裏等他,那抹身影,充滿了他回家的動力源能。
砰……
開門進屋後,倏而又關上門,男人脫了大衣,隨手扔在一邊,提步走至沙發前,緩緩坐下。
合上眸,也沒顧地點,便直接睡了過去。
他這一覺,睡得有些深,夢裏夢到了她,醒來時,似乎還停留在夢裏,起身後回臥房,開門便喊了聲:“安陽。”
霎時間,空曠的房間,隻給出他淡淡的回音,沒有她的半絲身影。
男人麵色一怔,愣愣的站在原地良久,最終隻能自言自語似的安慰自己一句:“她不在。”
聲色極淡,輕輕飄飄,仿佛她剛才還在這兒。
可事實,隻有空無一人的屋子,以及曾經殘留的氣息。
掠過宋安陽不在的問題,男人提步走至床沿邊上,緩緩坐下後,躺了上去,盯著天花板,思緒神遊。
他開始明白,女人喜歡看天花板,是出於何意………
男人回憶的思緒收攏,不再想曾經所經曆的,此時僅將女人緊緊的攬在懷裏就已是足夠。
女人被男人攬得過緊,微疼的感覺,令她醒了過來。
氤氳著雙眼,看向還沒睡的男人,掿了掿自己的位置,將臉埋進男人胸膛。
細細呐呐的提了句:“我想吃東西。”
她之前倒是想吃東西,可是又想睡覺,這會醒過來,肚子餓的感覺,越來越明顯。
男人聽聞女人說要吃東西,眸色微怔,倏微噙起嘴角的笑,伸手摸了摸女人腦袋,這才起身子去煮東西。
男人起床,女人便感覺床墊的浮動,倦困的思緒,慢慢回攏,翻了幾圈後,終於從床上坐了起來,靠在床頭,愜意的等著男人把吃的東西送到她手中。
等了半天,才看到男人從外頭折回,手裏端著東西,香味四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