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安陽心裏極為抑鬱,轉身坐到了屋裏的沙發上,背對著裴鉞,大有副要冷戰的意思。
男人見女人脾氣被挑了起來,原本銳利的眸色,柔了柔,走到女人身邊,再次啟唇道:“我不是要說這種話,隻是希望你能把事情分辨清楚,有些人不會做無目地的付出。”
藍誠想帶女人回家吃飯,有大把的人等著他帶;為什麼偏偏找宋安陽?
且不論藍誠在想什麼,但說孤男寡女,很難令人放心且不揣測。
男人解釋,女人冷著的臉,逐漸緩和下來,轉回頭看向裴鉞,問了句:“那你呢?”
他的付出,如此之多。
也是有目地的付出?
“我愛你。”
男人對女人的解釋,極為簡單;卻說得女人心中一怔,紅著臉忙垂下腦袋,心跳嘭嘭………
掠過付出的問題,宋安陽開始認真評價藍誠。
“我也覺得藍誠這人有些奇怪。”
宋安陽和藍誠接觸的次數並不算少,對藍誠的印象一直不差,可對藍誠總是會有少許的防備。
倒不是藍誠做過什麼令她防備的事兒,而是藍誠看人的目光。
令宋安陽感覺,藍誠想上她,盡管表現得很隱晦。
想到這兒,女人有些頭痛,側身躺到沙發上,長歎了口氣兒,又道:“這件事兒什麼時候才能結束,我想去旅遊。”
女人提這話時,模樣顯得有些疲倦,眼皮慢慢往下垂。
或許是在S城太累,麵對別人太累,需要太多的偽裝;此時的她,僅覺得脫下偽裝後的恣意,竟是如此美好。
女人說想去旅遊,男人眉頭微揚,不緊不慢的問道:“你不管你的公司了?”說罷,男人緩緩坐到女人身邊,將人抱進自己的懷裏。
女人則順著男人的動作,調整自己位置,原想說不管公司,心裏卻琢磨著回了聲:“我的骨頭裏因為你長了根脛,感染到其它的血液細胞,然後我整個人都被這根脛控製。”
話落,女人在男人懷裏輕輕抬眸,看向男人冷峻自然的麵色,嘴角的笑,變得輕盈盈的。
“什麼脛?”
男人追問,不太確定女人話中的意思,想要準確的答案。
女人聽聞男人追問,又掿了掿位置,細細糯糯的回答道:“就是被某人慣得不著邊不著跡的東西。”
在S城呆了半年,累得連喘氣的機會都沒有。
或許是在裴鉞身邊懶散慣了,這半年來,宋安陽想的最多的,就是有朝一日,能什麼都不管,盡情的吃喝玩樂。
誌向雖小,卻是她樂於滿足的。
男人見女人這麼說,眸色變得柔柔膩膩,抬手捋了捋女人的頭發,笑著回道:“現在知道我疼你了。”
男人提這話時,臉上的笑有些許的得瑟,雖晚了點,但還算來得及。
女人聽聞男人說疼她,眸色微怔,掙紮著從男人懷裏出來,想了想,倏而又窩回男人懷裏,沒再多說什麼。
她的確是知道他疼她,所以縱然分開半年,縱然傷心落魄,卻依舊改變不了她的心裏有他,在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