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念和期盼,不是放縱的理由。
裴鉞從宋安陽身上起開,伸手替女人拉了拉蓋在身上的被子,蓋嚴實後,又抬手縷了縷女人耳邊的碎發,緩緩啟唇提了句:“好好睡覺。”
宋安陽見裴鉞讓她好好睡覺,眸色微沉,輕輕點頭‘嗯’了聲,便再無過多言語。
冬日裏的深夜,顯得極為清冷,皎潔的圓月懸於蒼穹,寒意湧動,偶有片烏雲從月前漫步而過,遮掩住少許的銀白。
宋安陽合著眸,縱然睡意淺薄,卻終歸抵不過疲倦,沉沉的睡了過去。
她這一覺,睡得很深。
次日醒來,沒看到裴鉞的身影;不禁在腦中反問自己,裴鉞到底有沒有出現過。
嘴角勾起絲淺笑,換了衣服,直接從屋裏出來,經過陽台時,宋安陽不禁停下腳步。
看著散落在陽台上明豔的金黃色,她眼中陽光的顏色,非常璀璨。
停下腳步看著陽光許久,宋安陽這才轉身,提步下樓。
年關的喧囂聲越來越重,總能聽到遠方劈裏啪啦的爆竹聲。
家裏包了餃子,宋安陽下樓時,餃子正好起鍋,宋安陽端了碗餃子坐在家裏客廳的沙發前,邊看電視邊吃餃子。
吃完一碗,宋安陽放下碗,目光始終停在電視機屏幕上。
宋建成也坐在客廳裏吃水餃,瞅見宋安陽吃完一碗就不吃,突然開口提了句:“安陽,早上就多吃點,小鉞這孩子走的時候,還在擔心你不吃飯,你都這麼大的人,總讓人擔心你不吃飯,像什麼話。”
宋建成的聲音中有責備,亦有對女兒的寵愛;到底是自己的孩子。
宋安陽還在看電視,聽聞父親的提醒,眸色微怔,扭頭盯著父親,有些差異,且不相信的順著父親的話追問了句:“小鉞真的來了?”
語畢,宋安陽盯著宋建成,等著父親回答。
而宋建成突然不滿的歎了口氣兒,啟唇回道:“什麼小鉞真的來了,他昨兒晚上不是在你屋裏呆了一夜。”
今兒早上才走的,若不是宋建成有早起晨跑的習慣,估計小鉞這孩來了走他也不知道。
宋建成把話說到這種程度,宋安陽突然拿著碗,站起身道:“我再去吃一碗。”
吃完兩碗水餃,宋安陽撐得有些慌,想出門走走,她家門外的道路,由原本的水泥道兒,換成的青石道,別有翻風味兒。
宋安陽走了幾步,突然放慢腳步,從兜裏掏出手機,盯著手上這個醜醜的手機半晌,正想打電話給裴鉞,她的手機卻突然響了起來。
嚇得她措手不及的差點把手機扔了出去。
抓緊手機,宋安陽忙接通裴鉞打來的電話。
“起床了嗎?”
男人啟唇詢問,醇厚的嗓音,獨有著種吸引她的魅力。
“剛起,還吃了兩碗餃子。”
女人聽聞男人的話,忙開口回了句,咧嘴噙起抹淺笑。
男人見女人說她吃了兩碗餃子,眉頭微揚,意味深長笑著點頭,這才回了句:“我訂了些水果記得吃,你那邊下雪了,多穿點衣服……”
“你就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