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這幾天身體狀態不是太好,抱歉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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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婉綽仍是麵無表情,冷冽地望著眼前的一切,於主位上端坐受完三拜,一抹冷酷的聲音從那張殷桃小口中森然而出:“傳本宮教令,將為首三人就地正法,暴屍荒野,以儆效尤!——其餘所涉之人皆禁閉三日,三日內不得飲食相濟,以此小懲大誡!若幹再犯,殺無赦!——”此言一出,眾人皆驚。
“叩謝宮主不殺之恩!——”正當大家夥皆鬆了口氣之時,那三人卻是手足無措,冷汗淋漓,他們做夢也沒想到想到一貫心慈手軟的沈琬綽初登教主之位所下得第一道教令竟是要取他們的性命!一時間紛紛鬼哭狼嚎起來:“沈姑娘饒命啊!不不不,教主饒命教主饒命!屬下是受了賤人蒙蔽,才會做下此——”
“你們臨到頭來還死不悔改,怎麼著,想讓本尊者親自動手?——”東方既白厭惡的啐了口唾沫,說話間冷光一閃,殘陽刀已出現在雙指之間。
沈琬綽眸色微沉,似是頗為不耐,用眼角的餘光掃視阿魄。
阿魄心中一滯,立即恭聲道:“屬下遵令——”
沈琬綽身形倏忽一飄,人已佇立於峰頂,俯視著山下眾物,頗有‘會當淩絕頂,一覽眾山小’的體味。隻是那張絕美的臉龐上卻無半分喜悅,隻留下淡淡的厭惡。
“宮主——”東方既白輕喚了聲,卻惹來美人一陣白眼:“東方,你我之間何必執此虛禮?你想讓我成為孤家寡人嗎?——”
東方既白哈哈一笑:“琬綽——既然你已經成為宮主,凡事皆要以大局為重。恩,對了!方才你做得還不錯!不過依著老子我的脾氣,這些人肯定死罪難逃——”
沈琬綽仿佛沒聽見後頭的話,隻是沉靜在追憶中,癡癡道:“我一直以為以戰止戰隻會徒增殺戮,讓更多的人承受苦難。可是,就在方才我終於明白什麼叫‘亂世當用重典’,也明白了他老人家的一片良苦用心——”
東方既白忽地眼前一亮,驚喜道:“你終於肯叫他師父了——”
“一日為師終身為父,師父對我有再造之恩,我怎忍心他的基業被賊人生生毀去?!——既是師命,我當義不容辭,定將此責盡到,以告慰師父在天之靈。”沈琬綽神色肅然地沉吟道。
“好!——老小子總算沒看錯你!——”東方既白自是欣慰。
豈料沈琬綽忽地蛾眉淡蹙,遠眺遠方正色道:“東方,你我份屬同門,客套的話我就不說了。實不相瞞,你也知我身上流淌著皇族的血,於情於理我都不能眼睜睜地看著這大好山河被敵國肆意踐踏,所以我想——”
東方既白又豈是蠢人,焉能不明白?眯起雙眼,還是一副大大咧咧的樣子:“你是宮主,你做主!——還囉裏吧嗦個什麼?你想怎麼做就去做!——”
“好!——”沈琬綽感激看了他一眼,便不再客套,隻是眉頭越發緊蹙,心頭隱隱忐忑不安:落哥哥,你那頭可好?——
方才還是夕陽西下,天色蒼茫,不知不覺間,已是更闌夜深。
閔碧落一行人還是沒人過來接應,若等到天光大亮,再想入城可就難上加難。
殘夢的心頭猶如被萬蟻吞噬一般,瘙癢難耐,隻好在空地上踱來踱去,活脫脫一副焦急的模樣。
閔碧落冷眼打量他,忽地嘴角往上微微一翹,沉聲道:“人來了——”
果不其然,話音剛落,一條人影飛速掠到殘夢麵前,躬身施禮:“參見主人!”
殘夢的耳力自是不輸於閔碧落,可是他一想起閑閑就心亂如麻,注意力被削減了些許,現在見到了人,是又喜又怒:“你怎才來?”
“回主人,殷壤那邊發生了一些事,屬下想著或許打聽來會對主人有用,就耽擱了片刻。哦,是屬下來遲了,屬下該死,還望主人恕罪。”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殘夢斜睨著他,疑惑道。心忖此人素來有分寸,絕不會無的放矢,肯定是發現了什麼重要的情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