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還請前輩相救琬綽!”閔碧落深施一禮,語氣懇切到近乎哀求。
蘇穎悠悠轉醒,聞聽此言,心下黯然,明明自己也受了重傷,他居然隻想到沈琬綽?一雙大眼含著幽怨,那石火電光的一瞥,仿佛暗含不解、失望,還有不甘!
“蘇姐姐!——”莫閑閑像個孩子似的又哭又笑,“這下好了,師父來了、你們有救了!”
蘇穎終究是疲憊地閉上了眼,心下欣慰,至少還有閑閑,隨即又昏了過去。
“無需多言,閑閑,你來幫為師打下手。”決明子疾步走向屋子,迅速吩咐道。
大家將沈琬綽與蘇穎抬進了屋子,輕輕放在床上,又知趣地退出,在門外守候。
“哦?——他就是決明子?”殘夢狐疑道,“瘋婆子他能不能救?”
“我不清楚,但蘇穎的屍邪蠱毒和莫閑閑的幽篁砂都是決明子前輩解去的。”古笙懷接口道,又將先前發生的一幕,大致說了一遍。
“他真是決明子?!”曾小蠻臉色一變。
“是的,小蠻,怎麼了?”古笙懷驚訝道。
“據我所知,此人與我師父的關係甚好。”曾小蠻冷冷道。
“什麼?!你說的是千手觀音那個賊婆娘?他們關係很好?媽的——”殘夢一聽大急,“那瘋婆子——”
“夢哥,我看決明子前輩絕對不會與千手觀音同流合汙。”古笙懷言辭誠懇道。“否則當日也不會救蘇穎。”
“都別說了!”閔碧落忽地推開了房門,麵沉似水,冷聲打斷。
門外立即靜若寒蟬,仿佛是一尊尊雕像,杵在那裏,好半天都沒人敢言語,直到夕陽西下,一道晚霞劃過天空,房門才再次開啟,出來的是莫閑閑,臉色很難看:“都進去吧。”
“閑閑,怎麼樣了?”殘夢上前一把抓住稻草,急切切地問。
“蘇姐姐的毒解了,雖虛弱卻無性命之憂。隻是琬綽姐姐她,怕是——”莫閑閑臉上盡顯悲涼,卻欲言又止,似是不忍心說下去。
“瘋婆子——”殘夢的綠豆眼瞬間放大,衝進屋內一看,閔碧落正握著沈琬綽的小手,一臉陰鬱,“大哥,瘋婆子怎麼樣?”
“我師父已經給她喂了療傷聖藥,還有止血散,又命我清創了傷口,先雖已縫合,可惜傷了肺腑,需要靜養,琬綽姐姐功力深厚,這本沒什麼,壞就壞在她還中了屍邪蠱毒,現在經脈大亂,隨時、隨時可能死去。”莫閑閑臉色凝重道。
“沒、事。”沈琬綽眉頭緊皺,悶哼一聲,醒來第一句卻是,“我沒事。”
“琬綽!”閔碧落黯淡的眼,倏然射出光彩,喜道。
“瘋婆子!”殘夢大喜。
“琬綽姐姐,胸口痛不痛?”莫閑閑則是問了句廢話,卻也是關心則亂。
“嗬,我忍得住。”沈琬綽努力擠出一絲笑容,卻扭曲得嚇人。
“你醒了甚好,貧道教你一個法子,至於成不成,就要看你自己的造化了。”決明子微微鬆了口氣。
“有、勞、前輩!”沈琬綽說話些吃力。
“牛雖有耳,而息之以鼻;龜雖有鼻,而息之以耳。凡言龜息者,當以耳言也……”決明子毫不避諱在場的諸位,落落大方將口訣全數念出。
機緣巧合,還要恰逢天賦異稟。一般人就算告訴他無上內功心法的口訣也記不住,即使勉強記住了,他也領悟不了,有緣等同無緣。所以世間諸事,切莫異想天開,還是腳踏實地,堅持不懈得好,這樣成就才能來得快些。
“睡則氣以耳出,名龜息,必大龜壽。”閔碧落神色一凜:“這是玄武定?!”
“啊?!大哥說的是,道家無上內功心法——龜息功?!”殘夢登時感覺自己的心髒就像要跳出來一般,亢奮與激動溢於言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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