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過去了。”閔碧落旁若無事。
“這玩意兒是什麼?虎符?!怎麼看著有點眼熟?好像哪裏見到過。”古笙懷望著那枚木雕,小聲嘀咕著。
“有的時候,知道的太多,並不是一件好事。”閔碧落冷冷道。
“是,明大哥言之有理。那咱趕路去,哈。可這往哪裏走呀?”古笙懷頭一次見到眼前這位陰沉著臉,那模樣就似修羅降世,讓他不禁頭皮發麻,慌忙陪笑道。
前方是一團迷霧,東南西北都辨不清楚,更別提腳下的路。人處在一片混沌之中,隻聞得兩人的談話聲,人影卻甚是模糊,越來越模糊。
“我帶你。”閔碧落說罷,提起古笙懷,施展絕頂輕功——逍遙遊,禦風而行,身姿飄逸。
一時間看花了古笙懷的眼,還誤以為是仙人下凡,不禁讚歎:“明大哥的功夫果真了得!”古笙懷到底見過世麵,沒有像玄櫻一般暈過去。興奮得揉著眼睛,努力想看清遠處,怎奈依然是一片混沌,一切都模糊不清。“明大哥,我怎麼看不清楚?”
“到了。”閔碧落停在一處青煙嫋嫋的池子邊,池子裏有暗紅色的液體正在翻騰,隱約中有一絲霧氣正緩緩溢出,周圍雲氣環繞,寸草不生,隻有暗紅色的泥土,忠誠地守護在一旁。
“這是哪裏?”古笙懷捂住胸口問,一連串的經曆,讓他的胸口猶如翻江倒海一般。
“你可知道血祭?”閔碧落答非所問。
“你說的是傳說中那把神兵利器?!據說會吸幹人血。江湖傳聞,血祭在清幽寒潭,後來不知被什麼人得去了。”古笙懷心頭大駭,麵上仍佯裝平靜。
“不錯。但血祭有兩把,你可知道?”閔碧落的聲音很輕,仿佛怕吵醒了誰似的。
“什麼?莫非是?”古笙懷差點脫口而出。
“古家除了欽定的當家,也隻有曆代守護者,才會知道這個秘密。看樣子,你也是知道的。”閔碧落幽幽地問。
“小時候聽我爺爺說起過,他的表情很奇怪。神聖還帶著癡迷,並且叮囑我絕對不能告訴任何人,就連自己的父母也不行。”古笙懷略顯尷尬地笑了笑。
“是嗎?那他跟你說過鳳翥龍翔嗎?”閔碧落眯著眼睛,頗有耐心的問道。
“你是誰?”古笙懷再也忍耐不住,眉梢上都帶著警惕,可惜腳下卻像生根了一般,不得動彈。
“鳳翥屬陰,龍翔屬陽,兩者合二為一,便是鳳翥龍翔。得此劍者,將無敵於天下!”閔碧落的聲音充滿著邪魅:“你爺爺叫古鵠,但他還一個名字,叫禽滑鵠。我說的對嗎?”
“你是如何得知?你到底是誰?”古笙懷垂下眼簾,忽然見到虎符,像是想起了什麼,睜大著雙眼,震驚道。“你、你是禦守行者?”
“不過是一個代號。”閔碧落淡淡道。“古家有五條不為外人所知的規條:皆天臣、兼相愛、交相利、不相攻、誌功為辯。”
“你真是、真的是!所以這是你救我的真正原因?”古笙懷微紅著雙眼,語氣充滿著激動,還有些興奮。
“凡是古家欽定的當家,在小腿處都有一朵梅花暗記,寓意寶劍鋒從磨礪出,梅花香自苦寒來。”閔碧落點點頭:“那天正巧看到你摔倒在地,不經意間被我看到了暗記。”
“多謝禦守相救之恩!那你到底叫什麼名字?”古笙懷鄭重地一抱拳,卻又忍不住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