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懂。”閔碧落答得幹脆。
“真是、真是暴殄天物,哎!多好的機會啊!”殘夢無語。
“萬不得已我不會如此,蘇姑娘還未嫁人,毀人清譽這等事做不得。”閔碧落接下去說。
“哦!大哥想的也太多了。要是我啊!我就——”殘夢心知不好,立即住嘴。
“你就怎麼樣?”閔碧落冷笑道。
“我也要向大哥學習!當柳下惠坐懷不亂!嘿嘿!”殘夢猛一抱拳,隨即嚴肅道:“大哥,那小蠻說得是真是假?”
“不假。”閔碧落冷冷地說。
“難道真有人要謀害蘇姑娘?不對!是要害大哥!”殘夢的目光越來越陰冷:“可是大哥救蘇姑娘那會兒,我沒看見什麼可疑的人出沒啊!這蛇真的那麼厲害嗎?”
“《捕蛇者說》:永州之野產異蛇,黑質而白章,觸草木盡死,以齧人,無禦之者。此蛇毒性甚烈,人被咬了之後,除非立即解毒,否則不出五步,必然腸穿肚爛而死!”閔碧落冷冷地說。
“什麼?難道這五步斷魂散是出自——”殘夢心頭大駭。
“不錯!你當時可曾聽到什麼異響?類似人打鼾的那種聲音。”閔碧落認真地問道。
“沒有啊!沒什麼特別的啊!別的我不敢說,要說耳力,定不會偏差。大哥為什麼這麼問?”殘夢奇怪地問道。
“當有人靠近,它會搖響尾部,三角形的頭抬起來,全身鼓氣,信子不斷伸縮,並發出聲響,以示警告。如若有任何異動,必然會受到致命的攻擊!可惜我當時正全神貫注於療傷,並無察覺。”閔碧落似乎有些自責。
“那人蓄意謀害,的確防不勝防。”殘夢看出了端倪,出聲安慰。“大哥,你看會不會是曾小蠻?”
“殺人若沒有動機,那是瘋子。這等毒辣的算計,一個頭腦不清楚的人是辦不到的。她有何動機要殺我?”閔碧落不否認,卻也不肯定。
“或許是她刁蠻任性?或許是——”殘夢一時間詞窮。
“你這張狗嘴又在挑拔離間!”一聲嬌叱,紅鞭猶如毒蛇吐信,襲向殘夢。
“你個刁蠻女子,又想做甚?你以為我怕你?來啊!”殘夢不甘示弱。
“都住手!”閔碧落冷聲斷喝。
“屬下遵命。”曾小蠻立即俯首貼耳,露出少見的溫順。
“娘的,這太陽打西邊出來了!”殘夢諷刺道。
“她是教主要我去找的人。”閔碧落淡淡地開了口。
“什麼?!她?”殘夢一聽是教主的吩咐,頓時傻眼,不敢造次啊!
“大護法,教主有令,叫我聽從你的差遣!屬下的確沒有幹下這等齷蹉之事。凡事必然事出有因,試想我這樣做有什麼好處?我又不是傻子!”曾小蠻越說越氣憤。
“行了行了,我錯了,好了吧。大丈夫知錯能改善莫大焉!嘿嘿!”殘夢轉彎真快,還不忘自誇。
“哼——要不是看在你救過笙懷,我定不饒你!三番五次與我作對!我哪裏招惹你了?”曾小蠻氣極。
“他就是這脾氣,習慣了就好。小蠻,五步蛇的事,你怎麼看?”閔碧落對著衝進來的落風擺了擺手,示意它安靜。
落風立馬乖乖站好,繼續當它的雕塑,仰望天空,做沉思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