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確定是出口?”曾小蠻質疑道。
“不能確定,你又怎麼知道這不是出口?”閔碧落冷冷地拋下一句,仿佛這個問題是多此一問。
“這裏好黑,娘子小心腳下。”殘夢關心地說道。
曾小蠻卻不領情,翻了個大大的白眼:“哼!噓寒問暖,不要你假惺惺!男人最擅長花言巧語!”
殘夢也不生氣,嘿嘿一笑,護著美人兒走下樓梯。
下麵陰森無比,一股子氣流吹得人直哆嗦,發黴腐爛的氣味越來越濃重,周身的寒意也隨之而來。
“這鬼地方到底要走到什麼時候?走了那麼久,隻感覺越走越深,怎麼不是往上走?”曾小蠻擔憂地說。
“為什麼一定要向上才會是出口?”閔碧落還是冷冷道。
“可是這個地方的濕氣越來越重,呼吸也越來越困難。”曾小蠻不滿回答,再次爭辯道。
終於沒有樓梯了,取而代之是腐臭的水麵,好在不深,剛過腳踝處,隻依稀見到水麵上漂浮著昆蟲的屍體,還有一些不知名的白骨。
“難道這是暗河?娘的!不會吧?!”殘夢此話一出,又拿手捂住了嘴巴。
“差不多。”閔碧落點了點頭,讚賞地看著瞪大了的綠豆眼。
“這叫什麼?送死?!”曾小蠻一聽不幹了。
“暗河就是水關,是引水進來的出入口。”閔碧落收回目光,腳下毫不遲疑。
“就是說隨著這條路走,就能找到出口!”曾小蠻激動地說。
眼前居然出現了一塊巨石,石頭上堆滿了潮濕的泥土。旁邊有條縫隙,卻隻容得一人通過,這回曾小蠻頭一個衝上前去,小心翼翼從巨石的側縫穿了過去。殘夢緊隨其後,當閔碧落也預備穿過時,背後突然傳來一陣巨響。
“水!是水!塌了!這裏要塌了!”曾小蠻驚慌失措地聲音,撕裂著在場每個人的心。
隻見頭頂上的岩石裂隙逐漸增多,水流一瀉而下,水柱越來越密,地麵上的水像是找到了自己的家,開始歡樂地唱著歌,仿佛是招魂曲。
“繼續向前,別廢話!”殘夢沒有跟著慌張,而是冷靜地作出決定。
“可是他還在那裏。”曾小蠻回頭看了一眼巨石。
“他會沒事的。”殘夢冷冷地笑了,說得那麼輕鬆。
曾小蠻立即拔腿就跑,就像是後麵有一頭惡狼正緊追不舍。
“跑得真快!”殘夢說罷一運氣,也追了上去。
身後有山石塌落的聲音,前麵還響起一陣急促的滴水聲,殘夢心頭一緊:大事不好!拽著曾小蠻拚命往前跑,也不知道跑了多久,隻知道水麵已經快淹到胸口了,山洞的盡頭終於出現。
“出口!是出口!”曾小蠻驚喜地叫道。
“快走!”殘夢的聲音依然還是冷冷的,和之前判若兩人。“不想被水流衝走,就老實抓著我的手!”
本來還準備掙脫的小手,聞得此言不但不再掙脫,反而緊緊抓住了殘夢的手。
身後的動靜越來越大,整個洞穴似乎都在顫抖,水流歡快地席卷著,所到之處都融為了一體。
“啊!!!”曾小蠻驚叫起來。
“不過是隻人手,你再不抓緊,很快就和他一樣了。”殘夢的聲音冰冷,絲毫沒有憐香惜玉。
曾小蠻臉色一白,立即恢複了鎮定。
兩人相互攙扶,一步一步走得很艱難,卻十分堅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