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閔碧落歎了口氣,腳尖點地,就竄出老遠去。
“你,還是老樣子。”蘇穎心裏嘀咕,卻也不甘示弱,急急跟了上去。
兩人跟進了一片竹林,大塊色的綠,甚是沁人心脾。
“致知在格物,物格而後知至。”閔碧落自說自話。“知道王陽明格竹子的故事嗎?”
“不知道,也不想知道。”蘇穎還是一副漫不經心的樣子。
“他想要格物窮理,便一連七天靜坐觀察竹子,想悟出竹子的道理。都到了廢寢忘食、目不轉睛的地步,可直到病倒,也沒能體會出竹子的道理來。”閔碧落的話漸漸多起來。
“那你知道嗎?”蘇穎好奇地問。
“我知道。”閔碧落胸有成竹的答道。
“那是?”蘇穎追問道。
“不想說。”閔碧落繼續胸有成竹。
蘇穎白了一眼,雖然心裏很想知道,嘴上卻說:“不說拉倒”
口是心非似乎是女人的專利,卻也是魅力所在。要是讓男人猜透了,可就沒有戲唱了,遊戲便索然無味。可這隻是開始,真正的情感,是內心的契合,相知才可能相守,否則一切都不過是逢場作戲。
熙王府內,玄黎的書房燈火通明。
門外一條人影閃過,“是誰?”玄黎警覺道。
““啟稟王爺,是奴才,喜順。”門外那條人影恭敬地回著話。
“進來!”玄黎淡淡說。
“是。”喜順那張臉帶著笑。“王爺,您要我辦的事兒辦妥了。”
“哦?那就好。”玄黎微微鬆了一口氣。“打明兒起,你就升為王府的內院總管!”
“謝王爺大恩,奴才一定肝腦塗地,萬死不辭。”喜順驚喜交加。
門外響起侍衛的聲音:“啟稟王爺,聖旨已經到了門口。”
“什麼?來人,速速迎接!”玄黎一驚,立即起身,更換朝服。
王府門口,黑壓壓跪倒一片。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朕近來念起愛女賢伉儷,不由悲痛萬分,幸聞得新熙王甚是賢德,有乃母明德之風,心生欣慰,特招熙王玄黎入宮,以敘天倫。欽此!”
聖德帝在聖旨裏頭,竟然將明德公主當做了玄黎的生母,不知道是老糊塗了,還是刻意為之。
總之,既然皇帝開了口,承認了玄黎的身份,那玄黎就是貨真價實的嫡子,而且是嫡長子。
“臣領旨謝恩。”玄黎喜上了眉梢,一直以來,就怕名不正言不順,更不知道如何討這位名義上外公的歡心,連著好些日子正為此事愁眉不展,今天居然喜從天降,將煩惱一掃而光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