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你不會打聲招呼啊!嚇壞我的小心髒了。”殘夢一個步履踉蹌,“好險!”拍著自己的胸脯,驚魂未定。
“要不要給你一壺好酒壓壓驚?”閔碧落依舊板著個臉。
“嘿嘿,不用了,小弟很好、很好。”殘夢慌忙賠笑,恨恨地瞪了木嬰落風一眼。心想:“這家夥夠陰,明明看到了閔碧落,卻故意不說!”
“我說大哥,那兩個到底是什麼人啊?”殘夢慌忙轉移話題。
“朝廷的人。”閔碧落平靜地說。
“什麼?”木嬰落風大驚失色,扇子跌落在地。是的,一把破扇子,卻一直帶在身上,即使破的骨架都顯露了出來。看來這次真的驚大了。
“那些人可是衝著你來的?”閔碧落打量著木嬰落風,語氣平淡。
“該叫你木嬰落風,還是玄櫻?”殘夢在一旁冷笑道。
“你們?”木嬰落風步步後退,轉身就逃,閔碧落和殘夢就抱著胳膊,冷冷地看著。
一會兒工夫,木嬰落風又乖乖地回來了。這可是屋頂,他這種不懂武功的人想逃,和自殺有什麼分別?
“好啦!你也別逃,咱也不會怎麼樣,好歹也一路照顧你周全,我大哥可是你的救命恩人哦!”殘夢看著玄櫻那傻樣樂道。
“我相信你們。”木嬰落風,現在是玄櫻了,深吸了一口氣,肯定道。
“可別相信我們啊!小白兔,哼哼哼——”殘夢笑得猙獰無比。
“閉嘴。”閔碧落不耐煩了。
“閔大哥,我信你。”玄櫻抿了抿嘴唇,雙眸透著堅定。
“我們找個地方好好說吧?難不成站這裏淋雨啊?”殘夢習以為常,哪天不被閔碧落罵,就渾身上下的不舒坦。
三人重新投宿,為了掩人耳目,就住進了下房,玄櫻一進房間,臉都皺到了一塊兒。用他的腦袋瓜子拚命想,隻想到“不堪入目”四個字。
玄櫻渴急了,拿起桌子上的水就喝了起來,誰知道剛喝了一口,就全吐了出來。“怎麼是酸的?”
“恩,大概是老鼠在裏麵泡過澡。”殘夢壞壞地逗著玄櫻。
“啊!老鼠!!!”玄櫻一下子打翻了茶杯,跳到了凳子上,一隻黑乎乎的老鼠大搖大擺地走了過去,還回頭瞅了玄櫻一眼,才又慢條斯理地走了。
“你這種貴族子弟,怎麼會知道老百姓的生活呢?不過就是隻老鼠,就把你嚇得魂不附體,臉不臉紅啊?你可是個大男人!”殘夢諷刺道。“想當初啊!我住的地方,還搶老鼠肉吃呢!”
玄櫻瞪圓了眼珠子,嘴角開始抽搐,直接就昏了過去。
“大哥,這小子真是沒用,不過就是嚇嚇他,還就當了真。”殘夢撫掌大笑。
“讓他睡去吧,你也休息一下。”閔碧落難得露出溫柔。
“大哥?你是想管這檔子事兒?”殘夢驚訝道。
“恩,”閔碧落頭也不回,走到稻草堆上坐下,運功調息。
“好吧!小弟知道大哥每做一件事,必定有其原因,小弟聽大哥的!”殘夢似乎很理解閔碧落,拍著胸脯斬釘截鐵道。
“你若能把口訣融會貫通,輕功定會更上一層樓。”閔碧落說完,猶如老僧入定,紋絲不動。
“多謝大哥指點!”殘夢頓時興奮起來,也找了塊還算幹淨的地兒運起功來。
玄櫻躺在床上,鼾聲如雷,笑了笑,翻了一個身,又睡過去了。
半夜,殘夢一貓身子,鑽出了窗外,很快就沒了蹤影。
閔碧落的耳廓跟著抖動了一下,仍是緊閉雙眼,一臉沉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