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不想練啦!”一賭氣,沈琬綽就跑開了。
閔碧落望著沈琬綽的背影,呆立了好久。
“落風,我說錯什麼了嗎?”落鳳瞟了主人一眼,自顧自得地走了。
落鳳、小落風居然會給自己臉色看,都反了天了!這讓閔碧落著實感到不可思議。
“死豬”突然醒了,開始傳授心得:“大哥,你這人真是,在這方麵這麼木訥。這女人嘛,得哄呀!”
“睡你的覺去!”閔碧落有點尷尬。
“是是是!我的大護法大人。嘿!不過小弟一直很奇怪,教主他老人家封個大護法,為啥子要搞得全教上下都出動?就連我等,也奉令從千裏之外趕回來。是不是有點興師動眾?”殘夢那對小眼睛,閃著奇異的光輝。
閔碧落就這麼看著殘夢,一言不發,一張冷冰冰的俊臉上,閃耀著“明知故問”。
“那大哥您先休息,晚上還得趕路,小弟就先走了哈。”殘夢一溜煙走了,生怕走得慢,挨一頓打似的。
“琬琬,你必須先把自己變強,才能麵對今後的事。”閔碧落望著沈琬綽那模糊的背影,喃喃地說。
祁連山的傍晚,空氣沉悶得讓人喘不過氣來,一隊精甲鐵騎踏著滾滾沙塵駛向旋風崖。
鐵甲軍居然忘記了江湖上的忌諱,鬼使神差般得闖入了流崖的範圍。
“駕!——快!快!別讓他跑了!”一位領隊摸樣的中年漢子暴怒著,手中的馬鞭狠狠地抽向坐騎,仿佛是在抽一塊石頭,而不是血肉之軀。
坐騎有些不滿地嘶鳴了幾聲,卻換來了更狠辣的”鞭策“。
夕陽西下,兩張臉從樹後頭露了出來,不同的是,一人劍眉星目,一人賊眉鼠眼。
“大哥,鐵甲軍可是朝廷的精銳部隊,怎麼會?要不要通報教主?”殘夢有些驚訝。
“先靜觀其變。走!”閔碧落冷靜地說。
“好。”殘夢不再羅嗦,展開了輕功,跟蹤鐵甲軍。
“你小子的輕功倒大有長進。”閔碧落還是頭一回誇殘夢。
“嘿嘿,三十六計,走為上策,這逃命的功夫得好好學,好在小弟頗有慧根。”殘夢得意起來。
“你幹了啥缺德事?要逃命?”閔碧落突如其來一句把殘夢嗆得連連悶嗽,好不容易才止住了,哭笑不得道:“我說大哥,您就不能多誇我幾句?”
“對人家可以,對你,太虛偽了。”閔碧落加快腳步,朝著鐵甲軍追去。
“我說,你!你!你!”殘夢一時間竟說不下去了,平時隻有他氣別人的份兒,這回可真是報應。
“你從明天起,再多綁兩沙袋練功。”閔碧落飄了一句。
殘夢又嬉皮笑臉起來:“嘿,我就說嘛!我大哥最關心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