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恒橐虎軀一震,饒是他身為青城最大土著氏族的族長,在聽到青城女帝嘴裏蹦出的那句‘罵我臭婆娘’時,仍是一震心顫!
“這子當真不知死活啊!”
司徒恒橐開始為自己的家族前程擔憂,炎靈帝國,眼前這個女人便是無上的權威主宰,帝國之內所有炎修無一不是仰其鼻息生存,今這一遭等於是他自己找上來,本意是要為自己的兒子鞏固一個槍援為今後的家族晉升鋪路,但是從眼前的情況來看,他極有可能替自己的家族招來了一場滅頂的無妄之災!
司徒恒橐戰戰兢兢,牧雲同樣心弦緊繃不敢絲毫怠慢,眉眼那一抹印記變得猩紅,但凡有任何不測,牧雲畢竟毫不猶豫眉眼開一線,祭出這壓箱底的保命手段,至於之後如何,那也隻能聽由命,畢竟對方是一名貨真價實的炎將強者,對此牧雲心中並沒有底。
月牙兒似乎渾然不覺危險將至,對於昔日與自己本體生死相搏的青城女帝特她並沒有表現出任何敵意,甚至在見到對方時這丫頭臉意思警惕都不曾顯露,反倒是趁著牧雲心神緊繃的當口順勢掙脫了牧雲的手,如調皮的頑童一般在這諾大的鑾殿內這裏看看,那裏摸摸,隻當店內的三人是不存在的空氣。
見到那身上無半點靈韻的女孩,女帝皺了皺眉頭,旋即目光一掃而過,眼神重新聚焦在牧雲的身上,果然如月牙兒之前所言並沒有認出她
不知道為什麼,與上次不愉快的遭遇想比,這女帝總覺得眼前的牧雲和之前見到的有些不同,上次見他螻蟻無疑,但是這一次,尤其是剛才自己以氣息將其鎖定的那一瞬,她竟然從牧雲身上感受到了一絲危險的氣息!
“多少年不曾有過的感覺,他~憑什麼?!”女帝麵上依舊冷冽,心中卻是大為震驚!
牧雲炎寂境初期的實力是被她自動忽略的,畢竟對於一個炎將級別的強者,涅槃境初期也不過是笑話而已,可是她仍舊不認為自己從牧雲身上感受到這種忌憚會是幻覺,畢竟她一介女流能走到今時今日在炎靈大陸上占據一席之地,靠的可不僅僅是運氣!
掃了一眼牧雲身上的那件青袍,胸前徽記四道杠有些惹眼,女帝又是微微詫異,啟唇冷冽道:“進來!”
牧雲深吸了一口氣,既然已經到了這一步,避無可避,那就隻能看一步走一步了。
畢竟身上披著這器塚掛號的青袍,即便是炎將級別的強者,想要殺自己也是要掂量掂量,念及此處,牧雲不免多了一份底氣。
“你想怎麼樣?”
大殿上,那女帝先是一愣,隨即那雙嫵媚的丹鳳眸子像是看傻逼一樣盯著牧雲道:“今日你不請自來,竟然問我想怎樣?”
牧雲亦是一愣,隨即心中無奈,但轉瞬又是一喜:這女人不打算追究之前的事?還是忌憚我這身青袍背後的勢力?
“師師在不在你這裏?”牧雲道。
他花功夫弄到這身青袍今日來此不就是為了免去夜談皇宮麻煩打探言師的消息麼,眼下到了這一步牧雲也不再彎彎繞繞兜圈子,開門見山。
“師師?言師?”
牧雲一喜:“果然是你從那煉器師手中帶走了言師!”
女帝的眸子陡然一凝,冰冷道:“我宮內首席煉器大宗黃瓊奇是死在你的手上?”
牧雲心中大驚道:“不好!”
還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怎麼就忘了這一出!
當初那個短命的玄階四品煉器師可不就是死在牧雲手上麼,新仇舊恨,眼下的情況更加糟糕了!
此時的司徒恒橐更是震駭得無以複加,伏跪倒地,再也不敢動彈分毫。
他心中千般悔,萬般恨,他就不該主動招惹這煞星啊,眼下看來,他司徒家滿門當真在劫難逃了!
“是我殺的!一人做事一人當,這件事與師師沒有任何關係,若是要報仇你衝我來,放了師師!”
事情到了這一步,牧雲也是豁出去了。
女帝寡淡一笑:“衝你來?哼~~ 那言師是你什麼人?”
“她是我……!”
妻子二字本要脫口而出,但是眼前境況若是道出自身與言師親密關係,這女子多半不會輕饒言師,於是牧雲有生生咽了回去。
“她是我什麼人不重要,放了她!”
女帝哈哈大笑!
“子,就憑你一個炎寂境初期的螻蟻,哪來的底氣,你知不知道,現在我要殺你,比捏死一隻螞蟻還容易!”
牧雲冷笑:“是麼?捏死我容易,但是你要是想捏碎我身上這身青袍,恐怕不已,還免不得要把你這帝國江山搭進去!”
“找死!”
女帝聲音陡然一厲,滔氣勢頃刻襲卷大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