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經常會一個人呆呆地想著,如果她對牧原說我喜歡你好久了,牧原會怎麼做。
想了無數次,至今,她仍然沒有勇氣去嚐試一次。
青雲經常會做到這樣一個夢。
陽光和煦的冬天,小雪,天色有些灰白,水杉樹林裏。
牧原單膝,右手捧著一個精致的小盒子,她每次都想看清盒子裏是什麼。
可是每次都是夢止於此,因為她太高興了,每次到這個時候她都笑醒了。
她,隱約猜到了盒子裏是什麼,可是這畢竟是個夢。
張青雲看了表,九點鍾了,該打個電話給牧原了。
剛想撥通牧原的電話,手機鈴聲響了。張青雲看了看號碼,剛才失落的心情忽然好了起來。
她曾經計數過,一年之內,牧原給她打電話的次數不超過十次。而她給牧原打過多少次電話,發過多少消息,她已記不清了。
她隻記得每一次想起牧原,她都會聯係他。
閑來無事的雜談她用的是qq。
一些說重要也不重要的事她會發個短信。
一些她認為重要的事她會直接打電話。
就像現在,牧原在不在家對她而言很重要。
“牧原,你到家了嗎?”張青雲接了電話第一個開口。
“是張青雲張女士嗎?剛才那位先生的手機落在這裏了,我一會將手機放在格林豪泰櫃台人員那,麻煩你有空去取一下。”
張青雲有些懵了,“什麼?牧原呢?什麼格林豪泰?”
餐廳的服務員客氣地說著,腦海裏不自主地想著,這位先生的手機裏隻有這一個聯係人啊,而且是個女的,不應該是剛才的那個女客人嗎?
青雲覺得牧原一年給她打的電話不超過十次很少,但對牧原來說已經算多了,所以牧原存了她的電話,因為比較方便。
而蘇然那幾個,牧原三年也就給他們打過一次電話,去韓國那次。
至於出版社那也都是出版社給他打電話。
“你不是和剛才那個先生開房的女士嗎?”
張青雲猶如雷霆轟頂,像個木頭一樣坐在那裏,不知道該說些什麼該想些什麼。
牧原不是這樣的人,一定有什麼原因,我要去找他。
張青雲站起身來,忽然想到幾年前牧原和洛情的那幕。
算了吧,說到底我又能怎樣?
是又怎麼樣?不是又怎麼樣?
我喜歡他這麼多年,隻要他喜歡我哪怕就一丁點,我們也不會是現在這個樣子。
我累了。
這麼多年,我早該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