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三年再見初戀(2 / 3)

“蘇然,我不適合你。”楚小雨也是一杯下肚,酒入愁腸。林希此時是一個局外人,局外人自然做著局外人該做的事,看戲。

“這杯酒是紀念我們死去的愛情。”蘇然又是一杯,楚小雨沒有說話,靜靜地看著空空酒杯,猶如她現在空空的內心,露出一絲不舍,倒滿一杯,一杯下肚。

食神酒店有名的是菜,燒酒也是極富盛名,因為酒烈,烈到撕碎人心,烈到寡人心腸,正如現在的蘇然,內心火辣辣的,分不清是心情不好,還是酒太烈。

“蘇然,你今天怎麼穿上西裝了?”

“人總不可能一輩子總穿運動服的,就像你的婚禮,我怎麼也要盛裝出席,穿一身運動服豈不是顯得我很寒酸。”蘇然連喝兩杯,臉色有些微紅,用筷子敲著酒杯。

“我認識你三年,從來沒見過你穿過除運動服的其他衣服。”楚小雨也是有些醉態,隻怪這家的燒酒太烈。

“衣服遲早要換的,沒想到我當初送你的運動服你現在還穿著,今天穿著這身戴著我給你的項鏈,是不是還想和我發展舊情,還是你對那個未婚夫不滿意,想把我變成一個備胎。”楚小雨知道蘇然的性格,也知道她對蘇然的傷害,麵對蘇然的冷嘲熱諷,楚小雨並不覺得難受,相反還有一些欣慰,這些至少證明蘇然還是在乎她,可是這些又能怎麼樣呢?自己已經是別人的未婚妻了,想到這,楚小雨微微失落,蒼天,你為何如此不公平?

楚小雨理解蘇然,但林希不理解。林希拍桌而起,“蘇然,楚小雨雖然當年拋棄了你,但是你說的那些話是不是太過分了,楚小雨再怎麼樣,她也隻是一個女孩子,而且已經要結婚了,你怎麼能對一個女孩子這樣。”

林希嘴翹得高高的,似乎是要翹到天上去,與平時的高冷不同,蘇然覺得此時的林希非常可愛和白癡。蘇然拍了一下腦袋,恍然大悟的樣子,自嘲道:“我倒是忘了,楚小雨已經是別人的未婚妻了,我也是有女朋友的,怎麼能當著女朋友的麵和別人談論這種事情。”

林希一直關注著楚小雨,楚小雨一直很平靜,隻是臉色越來越蒼白,比她身上的白色運動服還要白。又是一杯,楚小雨又是一杯下肚,“祝你們幸福。”

“必須的,我向你介紹一下,她叫林希,我們會結婚的。”蘇然輕聲輕氣,可是這些話語如雷霆,雷霆滾滾直擊人的心腸,楚小雨的心腸。林希剛要反駁,卻被蘇然用眼神靜止,這是林希才發現,原來蘇然的眼睛可以講話。

兩人不知喝了多少杯,看著楚小雨的臉色越來越白,蘇然說道:“你身體不好,再喝你會死的,你回去吧,婚禮上見。”

楚小雨點了點頭說道回頭見,站起身來左搖右晃,林希趕緊扶住了她,蘇然沒動,隻是看著這一切。

“叫你的未婚夫來接你吧。”蘇然開始動筷子,吃桌上的飯菜。楚小雨沒有回應,坐了下來,撥了個號碼。

三分鍾後,來了個女人將楚小雨接走,整個過程,蘇然沒動一下,隻是靜靜地看著窗外,吃著飯菜。

看著女人將楚小雨扶上車,林希說道:“其實我感覺到楚小雨對你還是有感情的。”

蘇然笑了,不知是嘲笑自己還是嘲笑林希,“那又怎麼樣,她已經是別人的未婚妻,感情終究是虛的。”濃烈的燒酒在蘇然眼中如同白水一般,一杯接著一杯喝著,隻是那緊緊皺起的眉頭告訴了林希,蘇然的心情並不好,因為不好,所以喝的如此暢快。

“再喝,你會進醫院的。”林希奪過蘇然的酒杯,“不就是失個戀嗎?至於這樣嗎?”

蘇然拍了拍掌,似在為林希喝彩,“沒錯,就是失個戀,林希我帶你去玩,這濟州島我熟的很。”蘇然站起身來,沒有想象中的搖晃。

“那這些菜呢?還有很多沒吃。”林希掐著腰,看著一桌子菜,動過的隻有兩盤菜,雜魚和娃娃菜。

“打包。”傳來蘇然托著很長的聲音,此時蘇然已經走到了一樓,看著滿天的零丁小雨,這濟州島的天氣真是詭異,陰沉沉的天空,令人壓抑的可怕。

林希不懂蘇然,不懂為什麼先前對楚小雨冷嘲熱諷忽然變成了溫潤如春雨,也不懂為什麼兩個人忽然喝起了酒來,林希不懂蘇然為什麼會忽然這麼灑脫,看著蘇然的側臉,林希越發地不懂了。

細雨零零,微風渺渺。

“老板,結賬,多少錢。”林希掏出錢包,依港城的菜價來看,這桌菜四百塊錢。老板是個胖子,整理了一下衣服,極為恭敬地對著林希說道:“這桌菜算我們酒店免費為兩位客人提供的,歡迎再次光臨。”

林希怔怔地站在原地,蘇然此時已經坐到了車裏,打打的按了喇叭,催促林希抓緊上車,來不及多想,林希趕緊上了車。“蘇然,你還能開車嗎?”林希不是擔心,是非常非常的擔心,蘇然的臉很紅,但眼神很是明亮。蘇然沒有說話,但用行動回答了林希,油門一踩,絕塵而去。

然而,車剛剛走沒多久就被一名警察攔了下來,那警察用著韓文說道:“先生,請出示一下你的駕駛證。”林希知道這是被JIAO警查到了,下意識地看向蘇然,林希記得,蘇然是沒有駕駛證的,車子沒有熄火,蘇然一腳踩在油門上,出了巷口。

JIAO警沒有追去,隻是記下了車牌號。“蘇然,你這樣是犯法的。”林希說教著,看得出來,林希很生氣,你這個人怎麼這麼不尊重法律。

“這反正是我表姐的車,到時我們回了中國,我不信韓國的交警還會到中國去找我們。”

“你這邏輯毫無道理可言。”

“道理是人編出來的。”

“我回到學校,要將這件事報告給林台院長,還有你對楚小雨說的話太傷人心。”林希想著蘇然說的話,那是多麼的刺骨,倘若是自己,心腸畢定被那幾句話切得千塊萬塊。

“倘若你是我,你就會知道那幾句話對她造成的傷痛遠不及我當年所受傷痛的萬分之一,過了幾個小時她與她那未婚夫花前月下之時就會將我的這些話忘得一幹二淨,你不是我,所以你沒資格教訓我,就是林台院長,也比你了解我,就算你報告給他,他隻會拍了拍我肩膀讓我再找一個女朋友,就因為她是女人我是男人,所以你覺得我接受她拋棄我理所應當,我對待她客氣理所應當,我不是聖人,我沒有那麼理所應當,就算她有天大的苦衷,那苦衷也隻能是為她自己考慮,如果為我考慮那麼一點,她也不會離我而去。如果有一天你和劉雲分手了,我像你那般說著你同樣的話,你肯定會覺得我很可惡,就像我覺得你此時就很可惡。因為那件事不是發生在你的身上,你遠遠可以站在道德的至高點上製裁我,況且我說的那些話有錯嗎?沒錯,隻是太現實,太直接。”蘇然手持著方向盤,說得很平靜,但林希知道他的心情很不平靜,林希不想反駁,因為蘇然說的是對的,自己沒有道理反駁,自己不是蘇然,所以不能再教訓他,因為那樣顯得自己很虛偽,很聖母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