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晚,我們走吧,專家已經在市中心醫院等著了。”注意到蘇晚的目光,顧希辰對蘇晚說。
聽到顧希辰的聲音,容止渾身一僵。
他剛才說了什麼?
“姐,你怎麼不告訴我顧希辰就在旁邊呢?”容止壓低聲音問著蘇晚。
蘇晚訕訕地笑了笑,“你也沒有問我啊!”
“我……”容止一哽,頓時不知道自己應該說些什麼了。
而這個時候,蘇晚才想起站在一旁的澳洲的老師,對他鞠了一躬,用英文說。
“老師謝謝你,送容止回來。”
“沒事的,隻要安全到了就行,我也要走了。”
那個老師朝著蘇晚她們擺了擺手,“容止很好,請對他好。”
“您放心,我一定會的。”蘇晚回答道。
很快,那個澳洲的老師就離開了,而容止臉上的神情也變得落寞了起來。
被遣返,真的是他的一塊不可磨滅的心病。
“好了容止,走了。”蘇晚叫了容止一聲。
“好。”
容止應了一聲後,就跟著蘇晚一起朝著車裏而去。
很快,車子就載著蘇晚和容止到了市中心醫院,醫院門口眼科的專家已經在等著了,前麵還放著一把輪椅。
“顧總,這位就是容止先生吧?”
“嗯。”
“姐。”容止抓緊了蘇晚的衣袖。
自從失明了以後,他就有點恐慌,害怕身邊的人突然一下子消失。
患得患失的感覺一直都在容止的身邊晃悠著,
“沒事,我就在你身邊。”蘇晚說著,拉住了容止的手。
顧希辰站在一旁,看著容止抓著蘇晚的手,雙眸微眯,隨後把容止的手放到了自己的手臂上。
“你姐懷著孩子,你坐著輪椅她需要彎下點腰,不合適。”顧希辰說。
聽到顧希辰的話,容止抬起頭衝著聲源地看去,他看不到顧希辰的臉上是什麼樣的神情,但也知道蘇晚懷著寶寶,就沒有任性的要求。
眼科的專家推著容止到了眼科的研究室,開始用著各種儀器檢查著容止的眼睛和傷口位置的眼部神經受損的情況。
一番情況檢查下來,已經過了一個多小時了。
專家收好自己的儀器,看向顧希辰和蘇晚。
“顧總,已經檢查好了。”
“情況怎麼樣?還能不能複明?”
不等顧希辰說話,蘇晚就急忙問。
醫生看了眼蘇晚,看向顧希辰,“我看了一下病人的病例,是因為二次手術造成的視覺神經的損傷,這個其實是可以醫治的,隻不過咱們國內現在沒有這種藥水,還在國外。”
“在哪個國家?哪個醫院?”蘇晚急忙問。
就連坐在那邊的容止的手也緊握成了拳頭。
失明以後,他有多想複明,可想而知。
“在美國的軍區醫院,這種藥水一般隻提供給美國的軍人,因為非常珍貴,所以基本上弄不到,不過容止先生的年齡也不過就隻有十七八歲,眼視力之類的還沒有完全定型,是可以通過後期修複看看能不能恢複一點的。”
蘇晚聽了,連忙點了點頭,“那怎麼修複”
“主要還是拿到那個藥水比較好,但也不排除可以通過成長的因素加上外力的輔助自己修複視覺神經。”
專家說完,就在單子上寫下了幾個藥品的名字讓蘇晚去外麵的藥房買。
醫院裏麵這種藥水正好比較稀缺。
“他的視覺神經沒有恢複以前,避免發物。”
“好的。”
蘇晚應了一聲後,握緊了容止的手。
“容止,你姐姐長時間彎腰對身體不好。”顧希辰瞟了眼蘇晚緊握著的容止的那隻手,對容止說。
聽到顧希辰的話,容止立刻鬆開了抓著蘇晚的手。
“姐,都說了你彎腰對身體不好,你還彎腰。”
聽著容止和顧希辰的話,蘇晚是一臉的蒙圈。
她什麼時候彎腰了?
從之前一開始的時候,蘇晚就想問自己什麼時候彎腰了,但卻看到了顧希辰的眼神,最終沒問出聲。
“好好好,我不彎腰了行不行?”
蘇晚看著容止說。
容止聽言,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