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晚,對不起,我錯了,我真的沒有想到那麼多。”楚言的眼眶一下子就紅了。
她果然不如小晚成熟。
她不應該不聽蘇晚的話的,明明知道從小到大,蘇晚說的話都是對的,可是楚言卻硬是要反其道而行,現在……
楚言不知道自己應該怎麼去彌補這件事,蘇晚打胎,那對身體的損傷,能補的回來嗎?
就算能把身體養好,但是記憶呢?
“言言,你陪我去打掉他吧!”蘇晚垂眸,看著自己平坦的小腹說。
楚言愣住了,“小晚,他可是一條生命啊!”
“就因為他是一條活生生的生命,所以我不應該耽擱他,他應該有更好的父母,而不是投到我的懷裏來。”蘇晚喃喃的說。
眼淚不知不覺的就滑了下來。
“你真的舍得嗎?”
楚言看著蘇晚,抿了抿唇問。
她其實想勸著蘇晚留下這個孩子的,可是她沒有這個資格,她能讓蘇晚留下這個孩子,可是她能保證這個孩子一輩子都不受到別人的攻擊嗎?
能保證把顧希辰從俞沁的手裏搶過來嗎?
能保證顧媽媽顧爸爸他們能用正眼看待他的出身嗎?
不,她不能,所以她沒有這個權利去讓蘇晚留下這個孩子。
“舍不得,但也得舍得不是嗎?”蘇晚看著楚言問。
她雖然才知道這孩子的存在,可是她卻已經想了很多很多,所以她不能耽誤這個孩子,她隻能選擇放手,讓這個孩子去投給別人。
“那好吧……我陪你去。”楚言看著蘇晚說。
蘇晚一笑,衝著楚言伸出了手,“好。”
很快,楚言就扶著蘇晚去了護士台登記人。流的事項。
婦產科的護士雖然對蘇晚懷孕的事情很好奇,但是也知道現在是在工作,蘇晚現在也不是醫生而是患者,不能多問,於是就給填好了表格,
“現在人。流房還空著,你們現在過去的話,馬上就能做手術。”
護士把單子遞給蘇晚非常好心的指了一下人。流房的位置。
蘇晚拿著單子,衝著護士說了聲謝謝以後,就朝著人。流房而去。
蘇晚帶著楚言到了人。流房門口,第一眼就看到了坐在人。流房裏麵的婦產科醫生。
“廖醫生?”
“蘇醫生?你怎麼來了?”廖醫生聽到蘇晚的聲音,一臉疑惑的問,“是又哪裏不舒服了嗎?”
蘇晚搖了搖頭,“不是的廖醫生,我想……”
蘇晚的話還沒有說完,廖醫生就已經看到了蘇晚手裏拿著的人。流單子。
她瞬間了然。
“你不想要這個孩子?”廖醫生看著蘇晚。
蘇晚點了點頭,“嗯。”
“你真的想好了?這可是一個生命,如果生下來,以後是要喊你媽媽的。”廖醫生看著蘇晚,再三詢問道。
蘇晚一笑,“如果我沒有想好的話,我就不會站在這裏了。”
“好吧。”
廖醫生歎了一口氣,“那你跟我進來吧!”
“好。”
“我是婦產科醫生,也是人。流科的醫生,見證了不少嬰兒的出生,也看到不少不要孩子的媽媽到我這裏來打胎,我的這雙手,其實充滿了罪惡。”
“但是,您既然不想做這個,為什麼還要做呢?”蘇晚看著廖醫生問。
廖醫生一笑,“可能是為了贖罪吧!我能勸,就勸下來,不能勸的,我就盡量做到最好,讓人。流的那些媽媽們,少受一點折磨。”
聽了廖醫生的話,蘇晚頓時垂下了眼眸。
“躺上去吧!”
廖醫生戴好手套,對蘇晚說。
蘇晚應了一聲,躺在了人。流台上……
—
人。流室外。
“言言,蘇晚呢?”
程曜看著楚言氣喘籲籲的問。
“進去了。”
楚言麵色平淡的說,心情不是很好。
如果不是因為她的話,蘇晚就不會進人。流室了,如果當初,她沒有把避孕藥換成是維生素該有多好?
“你說什麼?”
程曜的瞳孔頓時放大,轉身就朝著醫院外麵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