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沁聞言,頓時沉默了。
“好了,你安心休息,我去去就來。”俞媽媽拍了拍女兒的手背,安撫道。
“好。”
出了俞沁的病房,俞媽媽輕蔑的看了眼站在門口笑的跟花一樣的陸媽媽,快步朝著外麵走去。
直到兩人到了一家咖啡廳的包間內,俞媽媽才說話。
“坐。”
“哎,好。”陸媽媽連忙坐了下來。
“說吧,你想要多少,隻要合理,我會滿足你。”
靠在椅背上,雙腿交疊在一起,俞媽媽一臉不耐的看著眼前的女人。
“兩百萬。”
“兩百萬?你還真是敢說。”
“兩百萬,兩條人命,很合理吧?”
陸媽媽看著俞媽媽,並不覺得自己要的價格有什麼不合理的地方。
她沒了兒子,孫子也沒了,難道俞家不應該負責嗎?更何況蘇晚那邊也不給個賠償什麼的,不抓住眼前這個機會,他們往後還能向誰要錢?
況且,眼前這女人是市長的老婆,堂堂一個錦城市的市長,她就不信人會沒錢!
“你如果真想要兩百萬,那就不用談了,我沒有善良到施舍兩百萬給一個害得我女兒未婚先孕,甚至連責任都不負的男人的家人錢!”
“你怎麼能這麼說?俞沁在我們家我們虧待她了?”陸媽媽的火氣頓時上來了。
再怎麼說他們家兒子也是品貌雙全,俞沁怎麼看都沒虧好嗎?
要是兒子還在,俞沁又懷孕了,他們家會虧待她嗎?
“虧待?”俞媽媽冷笑,“用我俞家的錢來善待我的女兒這叫對她好?這是應該的好嗎?”
“這個……”陸媽媽頓時不知道怎麼回答了。
在蘇晚到陸家把所有陪嫁過來的東西,禮金啊之類的拿回去了以後,他們陸家是一分錢都沒了,後來也是靠著俞沁把家裏的各個器具給填滿的。
連日常開銷用的錢也是陸宜生從俞沁的手裏拿來的。
這話,她還真沒辦法反駁。
“廢話不多說,我女兒在你們家花了那麼多的金錢和時間,還流了一個孩子,五十萬,是我能給的最多的錢。”
俞媽媽說完,直接把支票拍在了桌麵上。
“五十萬?”陸媽媽頓時睜大了雙眼,不可置信的看著俞媽媽。
“怎麼?嫌少?”
“不不不,怎麼敢呢?五十萬就五十萬好了。”陸媽媽被俞媽媽的眼神看的一抖,最終還是扯著嘴角把支票給收下。
心裏卻不知道把俞媽媽和俞沁咒罵了多少回。
“不嫌少就收下,管好你的嘴,要是讓我聽到半點風言風語,你知道後果的。”
俞媽媽說完,提著包轉身就離開了包間。
坐在包間內,陸媽媽冷著臉咒罵了俞媽媽好一會兒,最後端起麵前的咖啡一飲而盡。
臨走時,看了眼俞媽媽那杯沒有被動過的咖啡,拿起來聞了聞後同樣是喝了個一幹二淨。
“您好,您的兩杯咖啡一共是四百八十元,請問是現金還是刷卡呢?”
陸媽媽剛推開包間門,一旁的服務員就拿著賬單是時候的問了句。
陸媽媽一下子就愣住了。
“你說什麼?她沒付錢啊?”
“那位女士說,您拿了她那麼多錢,是不會計較這兩杯咖啡錢的,請問您是現金還是刷卡呢?”服務員麵帶微笑的把之前俞媽媽說的話給重複了一遍。
陸媽媽氣的腦袋發暈。
四百八十元啊!這兩杯咖啡怎麼就這麼貴?
盡管肉疼,陸媽媽還是咬著牙付了兩杯咖啡錢,鼓著一肚子的怒氣出了咖啡廳的門。
—
夜幕降臨。
洗完澡後,蘇晚靠在床上和楚言發著微信。
這時,玻璃門動了動,緊接著一個穿著黑色睡袍的男人就走了進來。
“聽說,俞沁懷孕了。”
蘇晚拿著手機的手一顫,隨即看向顧希辰,“嗯。”
“你……知道了。”
顧希辰原本想問蘇晚,心情還好嗎?可話一到嘴邊卻又收了回來。
他最近反常的行為有點多,應該克製著點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