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味的佳肴吃在嘴裏，就好像是失了味道，沒有一點美味可言。
熬過這一餐，顧媽媽深呼吸一口氣，看向蘇晚。
“晚晚，媽媽晚上，能跟你一起睡嗎？”
蘇晚一愣，隨即點了點頭。
“好。”
“謝謝。”顧媽媽朝蘇晚點了點頭，隨即朝著樓下的一個儲物室走去。
那是顧希顏之前房間裏所有的用品，玩具之類的。
因為蘇晚來了，占用了顧希顏的房間，所以顧希顏的東西都被少年時期的顧希辰收到了儲物室裏麵，每年顧希顏的生日和出車禍的那天，顧媽媽都會在儲藏室裏呆很久。
最後到蘇晚的房間裏和蘇晚一起睡。
看著顧媽媽單薄的背影，蘇晚的心裏不是滋味，如果當初……她沒有占了希顏的房間。
可惜，沒有如果。
永遠都不會有。
“小晚，別想太多。”顧爸爸上前，拍了拍蘇晚的肩膀。
“嗯。”
“回房間去吧，記得十點鍾下來把你媽叫樓上去睡覺。”
“好。”蘇晚點了點頭，和顧爸爸以及顧希辰說了一聲晚安後，就上了樓。
洗漱完成，蘇晚坐在床邊上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就在這時，她的手機響了。
是楚言發來的微信消息。
“妞，你沒事吧？”
楚言是知道每年的這個時候，顧家人都會連續陰沉好幾天，怕閨蜜心裏難受，所以特地發來微信慰問。
點，都給掐的準準的。
“沒事。”
“還說沒事，從你的文字裏我都能看出來你的心情很悶，很難過……”楚言回複道。
“言言，我是什麼人啊，你都說了我是個沒心沒肺的粗姑娘的，這麼多年都過去了，我要是再難受，那就不得了了……”
“蘇小晚，我會不知道你？”
楚言的這句話發過來，蘇晚頓時沉默了。
半晌，她才發了一句過去，“言言，我是不是……做錯了？”
“你沒錯。”楚言回複，“當初要領養你到顧家的是顧爸爸，而且你從一開始就沒想過要占有顧希顏的一切，而且因為有你，顧媽媽的憂鬱症才好了過來，顧希顏不是因為你死的，你沒有必要覺得自己錯了。”
“但是，我的確占了希顏顧家小姐的名號。”
“但你也沒有像那些刁鑽跋扈的頂名千金一樣，把這種名號拿來炫耀啊。”楚言說。
蘇晚看著楚言發來的文字，心裏雖然還是很難過，但也舒坦了不少。
楚言說的，並不是沒有道理的。
“做好自己才最重要，大不了等顧希顏回來了，你把爸媽還給她不就成了，多補償補償她。”
“好了，我不跟你說了，我要趕飛機去了。”
“妞，你要振作起來，不然爺都不想寵幸你了。”
僅僅一分鍾時間，楚言就給蘇晚發了這麼三條微信留言。
看著楚言說的話，蘇晚不禁苦笑，把爸媽還給希顏，哪有那麼容易……
不過最後，蘇晚還是給楚言回了個好。
關閉和楚言的聊天界麵，蘇晚又去醫院的八卦群裏溜了一下，沒一會兒，時間就到了十點。
放下手機，揉了揉眼睛，她才下樓去儲物室找顧媽媽。
倒也清楚自己的親女兒已經離開了十幾年，今晚是肯定回不來了的，顧媽媽也沒繼續在儲物室裏呆著，把東西擺回原地後就跟著蘇晚一起躺在了床上。
從背後摟著蘇晚，顧媽媽歎了一口氣。
“晚晚，你說……希顏是不是也跟你這麼大了？”
“嗯……”蘇晚輕應了一聲。
“希顏……你到底在哪裏？”
顧媽媽的聲音漸漸傷感起來，眼淚頓時濕了蘇晚後背的睡衣。
感受到濕意，蘇晚身子微僵，卻也隻能沉默。
顧希顏的事，她除了沉默和附和，做不到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