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俏妞實在是太謹慎了,陳豈對此隻能無奈一笑:“小姐,我可以認輸嗎?”紅玫瑰淡笑道:“能啊,但不管輸贏,你還是得死!”“那我隻能賭一把了!”“來啊,我也是在賭一把!”兩個人各自退讓幾步,算是劃一個道出來。怎料,二人拉開了距離後,陳豈卻做了一個令她意想不到的舉動出來。陳豈居然跑了,而且是跑得飛快,往竹林的縱深奔去,短短幾秒鍾時間,他跟快就消失在夜色當中。“想跑......”紅玫瑰氣得杏眉豎起,萬萬沒料到,堂堂的一代兵王,地球最強的男人。招呼都不打,居然選擇逃跑了。在她的記憶檔案當中,這可是頭一遭。她非常生氣,本想扔幾枚鋼珠過去炸他。不過,她處在在竹林當中,扔出去的鋼珠,有可能被拔地而起的一棵棵竹子阻擋到,並反彈回來。陳豈估計是看到了這一點,選擇了棄戰逃亡。“快追!”紅玫瑰不肯放棄,招呼其他屬下,向陳豈逃去的方向追去。隻是,在黑夜的荒郊野外但中,陳豈隻是躲在某個偏僻的角落,便可以輕鬆的甩開他們的圍追堵截。用透視眼巡視了一圈,確認附近沒有AK集團的人,陳豈才從一處灌木叢裏麵出來。但這個時候,他發現自己也迷路了。在黑暗當中,陳豈順著記憶往原路走。無奈的是,他越走越找不到原來的路,甚至走到更深的密林裏麵。實在沒辦法了,這一帶的地形陳豈也不熟悉,甚至沒走過。他隻好找一塊空地坐下,先把胸口上的倒上治療好了,坐等天亮在想辦法。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陳豈的傷口基本愈合,元氣慢慢恢複如初。他收起發酸的膝蓋,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發現四周的天色已經暗亮起來,估計很快就天亮。他吃力的站起身,仔細的查看四周的環境,知道這一帶是一片茂林的樹林。往南邊有一條羊腸小道,肯定是有人走過。陳豈沒有別的選擇,隻能順著那條小路往南走。很快,他看到前方有一縷青煙嫋嫋,勝似仙境,走近一段距離農家廚房上麵的煙囪冒出來的。他加快了腳步,順著那縷青煙的方向走去。幾分鍾後,一棟低矮的土房子出現在他的眼中。那縷青煙,正是從這棟房子的煙囪冒出來。土房子都是一樣的,但陳豈並不確人這裏就是王敏所在的村莊,至少是一個地方的。他又累又渴,走到那土房子門口,輕聲叫道:“請問,有人嗎?”“誰啊?”房子裏麵有人回應,聽聲音,好想是一位上了年紀的老婦。陳豈便道:“大嬸,我在這裏迷路了,能否問個路?”裏麵老婦回道:“這個地叫七橋村,後麵是王盤山森林,地圖上有呢,明白了嗎?”“額,那我能不能向你打聽一個人。”陳豈聽都沒有聽說過,哪裏明白。“你找誰?”“她叫王敏,額,她是這裏的人,之前去過乘都一段時間,最近又回來了......”沒說完,隻見房門被打開了,一位白發蒼蒼的老婦站在門內,一雙犀利的眼神緊緊的盯著陳豈,沉聲問:“你是誰?”陳豈被她盯著有些不自在,淡笑的解釋道:“我是她的一個朋友,我本來就住在她家裏,隻是出了點意外,我就跑出來找她,後麵就迷路了......”老婦冷冷問道“你是她男朋友,還是來找她追債要錢?”“都不是,我隻是她一個普通朋友。”“哦,那她走了!”說完,老婦就把門關上了。“喂,請問她的房子在什麼位置啊?”陳豈不甘心的問一句,但裏麵老婦卻沒有回應他的意思。陳豈覺得有些古怪,試著用透視眼往土房子裏麵掃一遍,竟然看到了一個熟悉的麵孔——王敏。她就坐在裏麵一張椅子上,表情有些激動的跟老婦在說一些方言。陳豈雖然聽不懂她們子說什麼話,但也猜到了她們之間的關係,招呼道:“王姐,我知道你在裏麵,快出來吧。”“你不出來,我就回乘都咯?”過一會兒,門板被打開了,王敏麵色冷淡的走出來:“你昨晚去哪裏了?”陳豈鬱悶道:“我出去找你啊?”王敏不屑道:“你有毛病吧,出來找我做什麼?”陳豈苦笑道:“我怕你出了意外,所以......”“嗬嗬,笑話!”王敏不屑道:“我從小到大一直住在這裏,這裏的一草一木我都熟悉,還能出什麼事?”陳豈自嘲道:“你是沒事了,可我自己卻迷路了!”“知道了!”王敏擺擺手,說道:“昨天晚上,我發現來了不少外人,我還以為是我的債主找上門了,就找個地方躲一下而已。”“原來如此......”“唉,那些人是在找你還是在找我啊?”“我不知道啊。”“算了,咱們趕緊收拾東西,一起回乘都吧。”說著,王敏就把門打開,迎他進去。她自個進另一個房間,收拾自己的東西。陳豈的好奇的打量麵前的房子,跟王敏住的那間大了一些,還多了一些家具,條件比較現代。老婦端了一碗熱粥過來,擺放在他麵前的桌子,冷淡的招呼道:“家裏窮,沒什麼可招待的,你就將就吃一點粥吧。”“謝謝......”陳豈沒有矜持,大方地接過碗筷,一邊吹氣,一邊小心的吃下熱粥。不一會兒,王敏提了一個旅行包出來,對老婦道:“媽,我要回城了,以後可能不回來了,你自己保重。”老婦冷漠地道:“要保重的是你,別再讓上次一樣,自己闖了禍被人家追著沒地方躲,隻顧著往家裏跑,害得父母還得幫你張羅。”王敏自信道:“這一次不會了,因為我有他幫我,他很有錢的。”“有錢人......”老婦輕視一笑,不願多說,轉身自個忙碌去了。“嗬嗬,你不信.......等著瞧吧。”王敏習慣了母親對自己的這種語氣,回身抓住陳豈的手腕,催促道:“時候不早了,咱們走。”陳豈跟她走了兩步,突問:“我們走了,昨晚住在你家裏的那兩個人呢。”王敏擺手道:“他們走了!”“哦......”陳豈一時恍然。“你先等下!”王敏帶著他走到村口停下,自己去另一戶人家,叫來一位騎著摩托車的老農。“他是我的叔叔。”王敏隨便介紹一下,然後示意陳豈先坐上去。“額,叔叔你好。”陳豈不在推辭,招呼一聲,坐上摩托車的後座。“叔叔,去路口!”王敏微笑的說一聲,垮坐到陳豈的身後,雙手攬住他的肚子:“摩托車的座位太窄了,你不介意吧?”“哪裏......”陳豈心頭一凜,清楚的感受到了王敏自身給予他背後帶來的壓、迫感。不過對方都不介意,自己還說三道四,顯得有些小家子氣了。“坐好了!”那老農開動了摩托車,扭動油門,‘突突’的向村頭往南的小路開去。由於路麵不平,道理彎彎曲曲的,摩托車幾乎是一路顛簸繞彎的行走。陳豈坐在中間,還能坐得穩。身後的王敏卻吃盡苦頭,暈頭轉向的。雙手隻好緊緊的摟住他的腰,生怕被跌出摩托車後。背後深切的感受到她那上圍的壓迫感,甚至是她的呼吸,令陳豈坐如針氈,鬱悶的問:“王姐,你有沒有看到我的車啊?”“什麼車啊,你還有車啊?”“在你找到我的那個地方,我的車應該停在附近!”“沒看到啊。”“不如我們去看一下,或許我的車還在那裏......”“行啊,叔叔,改去村尾那路吧!”幾分鍾後,摩托車‘突突’的開到一條比較大一點的泥土路上。王敏掃了眼,就問:“那天具體位置我也記不清楚了,反正我就是在這一帶看到你了,你的車呢?”“額,那先停車我看看!”老農把摩托車停下,陳豈就下了車,在周圍轉了一圈,改用透視眼匆匆掃一遍,並沒有看到那輛凱迪拉克。按照正常的設想,一輛豪車停在路邊,車門即使沒鎖,甚至車鑰匙還在車內,路人經過的時候,即使心動了也不敢開走。陳豈再仔細回憶那天晚上的經過,當時他受了重傷,幾乎是處在半昏迷的狀態,沒有目的把車開著,最後下車與紅玫瑰對持的時候,四麵好像都是一片茂密的草叢。想到此,陳豈轉身問王敏:“王姐,這一帶,有沒有一片半人高的草叢啊?”王敏往前一指:“這一帶有幾片啊,對了,前麵就有一片草叢,額,我想起來了,好像就在前麵一帶看到你的,要不要去看一下。”“不用了......”“不找了?”“車來了。”“車自己開過來了?”順著陳豈眼睛看去的方向,前方的路麵上,一輛銀色的凱迪拉克正緩緩的開過來。王敏好奇問:“有人開過來了,那真是你的車嗎?”“一定是......”前來開過來的這輛凱迪拉克的車身被爆炸後的火光熏過一邊,使得車身顏色變得有些暗淡,陳豈遠遠就看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