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蕊將頭埋在顧澤覃的懷中,像是想要汲取力量一般,可顧澤覃剛從外麵回來,還沒來得及換的衣服上,有股讓她十分陌生的香味。
她一下子警覺了起來,仔細的辨別著,沒錯,這個味道,是女人的脂粉香氣沒錯,可是這個味道絕對不是她的。
揣測了這麼久,等了這麼久,難受了這麼久,好不容易在愛人的懷抱裏能夠得到短暫的休憩,可是卻聞到了另外一個女人的脂粉味——讓她等的這段時間,他在陪另一個女人,甚至說,都讓她的脂粉香味沾到了他的衣服上。
秦蕊一下子就崩潰了,她猛地推開顧澤覃,咬牙切齒的說道:“四爺!我如此掏心掏肺的對你,你竟如此對我!”
顧澤覃沒有預料,竟一下子被她推倒在了地上。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惱怒和羞憤,可想著她還有用,便把心底的火氣壓了下去 ,而後說道:“蕊兒,你這是怎麼了?若是有什麼事跟我好好說不行嗎 ,怎麼發這麼大的火?”
他狼狽的爬起身,將秦蕊重新攬進懷裏,秦蕊不情願的扭動了幾下身子,他湊上前去,直接堵住了秦蕊的嘴,用一個深吻化解了她的抗拒,而後他的手便遊走在了秦蕊的衣襟內,秦蕊雖還覺得生氣,可身子卻不由自主的軟了下來,
一場魚水之歡,讓秦蕊的火氣撒的差不多之後,顧澤覃這才問道:“蕊兒,這下能告訴我,今天是為什麼生氣了吧?”
秦蕊依靠在他的懷裏,眼中含淚的說道:“我聽說,你舉薦我的父親到西域戰場去,阿四爺,你到底是怎麼想的。這戰場上刀劍無情,父親他年事已高,已經經不起這樣折騰了啊。”
顧澤覃抿唇問道:“這消息是誰告訴你的?”
秦蕊不想在這樣的時候提起來顧澤蒼,便吱吱嗚嗚的說不出來,顧澤覃捏住她的下巴,問道:“說,是誰告訴你的。蕊兒,你從來沒瞞過我任何事的。怎麼如今,倒是和我生分了呢。”他的眼中有著細碎的傷心,讓秦蕊成功的放下了所有的防備,說道:“是太子殿下告訴我的。”
顧澤覃在心中暗罵一聲,這個顧澤蒼,倒是真會給他找麻煩。而後他親了親秦蕊,說道:“你告訴我,為什麼他會告訴你這樣的消息?後宮不得幹政,他又怎麼會告訴你一個女兒家這樣的政事?”
秦蕊怕他誤會,便連忙說道:“不是這樣的。四爺,是,是今日安貴妃讓我去給太子殿下送點心,你不是說讓我接近他麼,我想著這倒是個好機會,便去了。然後和太子殿下閑聊的時候,他說起了這件事兒。我想,可能是因為覺得和我父親還算交好,便告訴了我吧。”
顧澤覃眯起眼睛,直覺這件事情不是那麼簡單,他輕嗤一聲道:“不過是想挑撥你我的關係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