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牛楞下道:“反正不是好話,等你們長大了,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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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虎可是稍微懂些,笑嗬嗬地道:“別管他們了,我們走到曹縣可是要到晚上了,趕緊走吧,幫主說的也是,乞丐怎麼會有錢坐車呢,不然,憑著我們現在的身份,可是要坐馬車的,”
大牛咽口唾沫,看看兩人的裝扮,基本上乞丐的造型已經很完善了,又是稍微地在修飾下,仿佛又回到他們以前的日子,仍掉鞋子,光著腳丫,瀟灑地走在大路上,微風吹過,響亮的乞丐歌飄揚在空中,也是別有一翻情調。
“都說大肚撐天下,呀咿呀。
俺們空肚行天下,嘿黝嘿。
宰相肚中裝天下,呀咿呀。
彌勒肚中笑天下,嘿黝嘿。
光著腳板走天下,呀咿呀。
赤著身體玩天下,嘿黝嘿。
都說皇帝愛天下,呀咿呀。
大家一起護天下,嘿嘿,嘿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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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地一聲,舒州奔出一匹快馬前往曹縣報告,讓縣令迎接王爺的到來,在人們的眼光中快速地躍進,騎士驕傲地昂著頭,接受著周圍豔羨的目光,可得意沒多久,“撲通”道中一個小坑夾住馬腿,立刻人仰馬翻,摔了個豬啃泥。
瀟灑沒扮到,確搞個這笑料,他那身軍裝也是讓周圍的人不敢發笑。
騎士暈忽忽地站起來,打個哈哈道:“人有失策,馬有失蹄,爺本風流,奈何命衰,摔落於此,倜儻無邊。”
打油詩很讚,這小子也是有幾分文采,自己的臉麵丟失,也是怕眾人笑話,硬是吟唱,消除尷尬。
可他這等表演根本就提不起人們的興趣,比起剛才男同的精彩,這個插曲隻能算是小兒科。
可這人太好麵子,見周圍的人沒反映,當是礙於自己是兵士,不敢取笑,這種隱藏在內心深處的笑意其實更讓人惱火。
什麼原因促使這個人這麼愛虛榮呢?原來,前幾天還是個小小兵卒,現在一躍成為王爺的親衛,這也多虧小三跟他的交情不錯,這也算是物以類聚,什麼樣的樹,吸引什麼樣的蟲,這個活寶對於現在這個新身份,很是高興,隨時都很注重形象,可是這送信的任務交給他,剛出城門,就出現這等狀況,真是丟煞人也啊。
騎士盯著前麵一個神情詭異的老農道:“你是否想笑?”
老農詫異道:“小民不想笑啊,軍爺何來這話。”
“哼,別裝了,什麼事情都難逃我黃馳獅的眼睛?”
老農眨眨眼道:“黃****?這個名字很有風格,標新立異,不錯,不錯。”
黃馳獅惱恨地拍拍頭,大意啊,父母本身取這個名字就很威武,意思是象獅子一樣奔馳,可如果念成諧音,就會成為那個意思,多少年,都為這個名字怨恨,多少夜,都為這個名字心碎,多少情,都為這個名字被嘲笑。
今日,竟然又被個老農恥笑,滔天的怒火熊熊燃燒,可強烈的虛榮感又順著腦門湧現,是啊,怎麼可以跟個農民碎碎念呢,本人的身份現在可是堂堂的王爺親衛。
想到這裏,露出笑臉道:”軍爺不跟你計較,這是品德高尚的人才能擁有的情操,哼~”放下怒氣,準備去牽馬離開。
農人笑嗬嗬地道:“軍爺走好。”心裏確在默念:“哼,高尚的應該是俺們家的豬,不但有情操,品德也很好,啥都吃,還聽話的很。”
黃馳獅翻身上馬,又瀟灑地昂起頭,快馬加鞭,倜儻地消失在滾滾塵土中。
“這位軍爺詩做的很好。”
“真的啊,他叫什麼?”
“黃****。”
“不錯,不錯,這名字真有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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蛋疼的年代,蛋疼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