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理完這些人之後,老頭便不再看他們,而是一手拉著店家,一手接過店家懷裏剩下的一壇酒,往一旁的凳子上坐去。
“客官你們這是平白惹了麻煩了啊。”店家坐下之後一臉焦急,為眾人擔憂的道。
“店家不用擔心,是怎麼回事吧。”太子殿下一笑置之問道。
“唉,這日子是越來越沒法過了。”店家一聽別人問起,長歎一聲這才娓娓道來:“咱們流民在這西垂不管做什麼都要繳納一定的稅金。”
“這繳稅金不是應該的嗎,怎麼過的這般淒慘。”太子殿下疑惑問道。
“可這稅金是西民的兩倍還多啊,那有些錢權的人家還好,向我這樣的店,幾乎是納稅金之後就一點兒也不剩了。”店家完,悲從中來,不停抹著眼淚。
這兩倍稅金的事兒,在坐的似乎除了太子殿下以外都知道,並且太子殿下仔細觀察了在坐幾個西民的模樣,臉上並未覺得有什麼不公之處,似是長期以來的規矩,讓他們覺得這才是應當的了。
如此,太子殿下便知要想改變這西垂的麵貌,有多難了,下意識的看了張謙鑒這位代表大漢朝的縣令一眼,見其眼底也有一抹沉重。
“我記得,若是一年賺不滿一百兩銀子,流民也與西民繳納同等的稅金,若是不滿六十兩銀子則不用繳納稅金。”宋統領這會兒道。
“大人有所不知,若是如此我又何至於落到這般田地。”店家悲慘的著:“這青平鎮從兩年前便廢掉這個規矩了,無論一年賺多少錢,都得繳納雙倍的稅金,即使是如此,我也能勉強過下去啊”到這店家聲音一哽。
咽了口唾沫又哭著道:“可這青平鎮又出了之前那朱人鄙這樣的惡漢,隔三差五的就來搜刮一次,生意沒法做了不,上次交不上稅金,更是打斷了我一條右腿,剛才更是要燒我這酒屋。”
到這兒,店家的神色再次慌張起來:“那朱人鄙不是好惹的,客官你們還是快些跑吧。”
罷憤恨而又無力的一錘自己大腿道:“我這兒一門手藝也傳不下去了,日子都沒法過了,還釀什麼酒啊,還是加入在這兒青平鎮待著都不敢娶妻生子,生怕連累了別人,沒成想這日子到最後依然是沒法過啊。”
在坐的幾人聽著都同情店家的遭遇,尤其是李鐲兒姑娘眼淚都陪著店家一起掉下來了。
故事的淒慘,尤其是連娶妻生子都不敢,更是讓眾人忍不住同情,都不曾注意到店家話裏的停頓,或者注意到了也當是店家情緒激動所致,這才顯得有些語無倫次。
然而太子殿下卻是聽了去,殿下心裏暗想,還是加入?加入什麼?
不知怎的就想起了鷹嶺上得到的那個球,上有兩句話,寫著:洞主令我大安幫整合兵馬準備響應,看過之後率鷹嶺弟兄回到西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