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國亮說:“她在外麵有沒有別的男人我怎麼會知道,我可沒有說她的任何事,我隻是說如果她真的懷孕了,這個孩子很有可能不是我的。”
倪佩霖緊張得脊背都要往外冒汗了,他把身子探向陳國亮,小心地問:“這麼說老陳,你剛才的意思是說你在李伊君搬到你那裏去的這一個月以內,從來都沒有和她同過床共過枕嗎。”
陳國亮使勁地擺了擺頭,好像是在極力想擺脫掉腦子裏麵的一個他不喜歡的念頭,他有些煩躁地說:“同床共枕的事好像有過那麼一回,那是在她搬過來的那天晚上,當時我和我的一個朋友正在我家裏麵喝酒,不知道怎麼就喝得爛醉了,醒來後竟然發現我正和她躺在一個床上,我的那位朋友卻是躺在外麵的地板上,周圍房間裏的環境一片狼籍,我當時也認為那天晚上跟她做了什麼,可是後來越想越不太對勁,既然我和我的那位朋友都喝得爛醉如泥人事不醒,那肯定也是不可能再做那個事了,更何況我是知道我自己的,隻要是喝醉了酒,那個家夥什根本就是起不來的,所以我敢肯定,那天晚上我是不可能跟她做那種事的。”
倪佩霖說:“那麼從那天以後,難道你們就再也沒有在一起過嗎。”
陳國亮說:“再也沒有過,這個我敢起誓,從那天早上我從家裏逃出來以後,就從來沒有再回去過,有一些日常用的必須品,我也是派我的那位朋友回到家裏去給我拿過來的。”
倪佩霖越聽越心驚肉跳,額頭上的汗珠子都急出來了。他試探地問陳國亮:“老陳,那以你看,如果這個孩子不是你的,那麼你認為會是誰的呢。”
陳國亮若有所思地搖了搖頭,說:“昨天從北城國際飯店回來以後,我也仔細地想過這個問題,說真的,昨天曾經有過那麼一瞬間,我也懷疑過這個孩子有可能會是你的,我說這話您也別介意,您跟她的關係這麼近,難免不會日久生情。”陳國亮看了看倪佩霖額頭上的皰,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又接著說:“您看,我當時一激動,把您的頭上都打了一個皰。可是又轉念一想,不對啊,如果是你的,那她肯定會纏著你和你結婚而不是像現在這樣跟您鬧矛盾呀,你是單身,而且做市長夫人一直以來又是她夢寐以求的願望,她怎麼會放棄這樣的一個大好時機呢。再說了,她吵著不去你那裏上班也已經吵了有兩個多月了,這在機關裏已經是人盡皆知的事了,這個孩子又怎麼會是您的呢,您看我想到哪裏去了。”
倪佩霖的心裏這才稍稍放鬆了下來,他很高興地說:“你呀,怎麼會想到我的身上來呢,怎麼會呢,哈哈哈哈……,不過老陳,如果這個孩子真的不是你的,也不是我的,你說該會是誰的呢。”
這時,陳國亮的眼睛突然間睜得大大的,嘴巴張開老半天但是沒有說出話來。倪佩霖這時也忽然不說話了,他好像也意識到了什麼,兩隻瞪得溜圓的眼睛一動不動地看著陳國亮,無比驚訝地說:“老陳,你是不是想說……”他伸出一根指頭指了指上麵。
陳國亮的眼睛也是直勾勾地看著倪佩霖,他說:“您的意思是……”
倪佩霖搖了搖頭:“我可是什麼也沒有說啊,但是,除了上個月他來北城時深更半夜拉著李伊君去了遊泳館,然後又是神秘地失蹤,我們還能找到其他的讓李伊君突然懷孕的理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