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佩霖說:“老板,看您說的,哪有那麼嚴重,我這就給您叫還不行嗎。”說完,他撥通了李伊君的電話。
電話響了幾聲,李伊君很不情願地接了起來,沒有好氣地說:“喂,請問您是哪一位呀。”
倪佩霖說:“伊君啊,你現在幹什麼呢。”
李伊君說:“我在幹什麼關你什麼事,我已經不是你的下屬了,我們也沒有任何關係了,你管得著我的事嗎嗎。”
倪佩霖看了看在一旁聽著他打電話的廖沛傑,跟李伊君陪著笑臉說:“伊君啊,你現在打車到清風雅園來吧,廖省長和覃廳長劉廳長都在這裏,廖省長提議讓你過來一起吃飯呢。”
李伊君說:“飯我早就已經吃過了,我就不去了,省長這麼大的領導,我這身價哪能陪得上啊。”
倪佩霖心裏有些著急,但是也不便發火,就耐著性子說:“伊君,你快點過來吧,省長在這兒等著呢,回頭我們再說。”
李伊君不依不饒地說:“倪市長,我們已經沒有關係了,我也不再是您的下屬了,您好像已經沒有資格再對我指手劃腳了吧,所以,對不起,我不奉陪了。”說完,就把電話掛斷了。
倪佩霖愣在了那裏,他沒有想到李伊君竟然連這點情麵都不給他,一時不知道如何向廖沛傑解釋,他看了看廖沛傑,不好意思地笑笑搖了搖頭。
廖沛傑裝著不知情的樣子說:“老覃老劉,我們先別喝酒了,待會等李局長來了,我們再好好跟她喝幾杯,我可是聽說她以前幹招商局長時喝酒很厲害的。”
覃湧泉說:“是啊,幹招商的,哪有幾個不能喝酒的,特別是女招商局長,那不更不用說了,不會喝酒,想招來項目簡直是門都沒有。”
倪佩霖低下了頭,顯得很為難的說:“老板,剛才李伊君她說,她說她來不了這裏了。”
廖沛傑驚訝地說:“老倪啊,你說你來北城已經這麼長時間了,怎麼連個喝酒的人都調不過來呢,你這個市長究竟是怎麼當的,你把李伊君的電話撥通我來跟她說,今天如果真的叫不來一個人你讓我在兩位廳長麵前這人可是丟大發了。”
倪佩霖無奈地又把李伊君的號碼撥了出去,聽到李伊君按下了接聽鍵,倪佩霖就把手機遞給了廖沛傑。廖沛傑剛把手機接過來,就聽李伊君在對麵沒頭沒腦地對著手機大喊大叫地說:“倪佩霖,你這個沒有良心的家夥,你不是說我們一點關係都沒有了嗎,那你還一遍一遍地給我打電話幹嘛,我們在一起已經這麼久了,我白天夜晚地伺候著你,我不求你像對待關小雲那樣地對我一往情深,不求你死心踏地地求我嫁給你,可是你總不能連個溫馨的話也不會說吧,你說你今天早上那是說的什麼話,什麼叫做我們從此沒有任何關係了,既然我們沒有任何關係了那你還打電話找我幹什麼,我從現在開始再也不是你的下屬了,肖亦軒要是讓我回高新區我就回去,如果他不讓我回去,我就直接辭職了,到時我看你還能拿我怎麼辦。”
廖沛傑一邊聽著李伊君在那裏埋怨起來沒完沒了,一邊在那裏呲呲地咧著嘴壞笑,倪佩霖這時緊張得心驚肉跳,他已經後悔自己怎麼這麼粗心,連聽也不聽就把電話交給了廖沛傑,他幾次都伸出手去想把手機搶回來,都被廖沛傑用手擋住了,廖沛傑聽著李伊君發泄得差不多了,這才笑了笑說:“伊君啊,我是廖沛傑啊,你在跟誰發牢騷呢。”
李伊君一聽,頓時也嚇得魂飛魄散,她懾懾著說:“怎麼,您,您是廖省長,怎麼會是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