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亦軒說：“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不過有一點我搞不明白，倪佩霖如果真的向您透露了這樣重要的消息，不是明擺著是在跟廖老大唱對台戲了嗎，這好像也不太符合常理啊。”
關小雲說：“這也不是沒有可能的，根據我對倪佩霖的了解，倪市長雖然有些好大喜功，喜歡走上層路線，喜歡說些大而空的話，但是他的本性並不壞，再說了，他的最終目的是想盡快地做出點成績來以便盡快地離開北城回到省城去，但是如果北城這邊出了事情這隻能離他的目標背道而馳，離他去省城的願望是越來越遠了，這一點他也會看得很清楚。所以從這一點上來看，他也不希望您和肖市長有什麼事。”
柯劍南說：“這樣說來，倪佩霖還是可以爭取，可以適當信任的？”
關小雲說：“我們不妨再試他一下，您明天一早約他見個麵，跟他一起商量出一個接待方案，如果他能主動地出來接待，這說明他真的是想讓您避開廖老大的鋒芒，由他來出麵化解矛盾，如果他決意要把您推到前麵去，而他自己卻千方百計地往後撤，這就說明他這個人有問題。”
肖亦軒說：“我也覺得我們應該多個心眼，不過讓他拿出一個方案來也有好處，至少我們可以作為一個參考。”
正在這時，柯劍南的手機響了起來，柯劍南看了一下，樹起一個手指放在嘴邊“噓”了一下，肖亦軒和關小雲都不再說話，大家都知道，他們一直等待著的那個電話終於打過來了。
柯劍南拿著手機一邊按下了接聽鍵一邊走到陽台上去。
柯劍南有些著急地說：“老領導，您怎麼忙到這麼晚才來電話，您那邊的事情順利嗎。”
薑延平說：“我這邊沒有什麼事情，一切都由別人安排，還是先說說你們那裏的情況吧，廖省長他什麼時候到北城，時間確定下來了嗎。”
柯劍南說：“確定下來了，是二十四號，也就是後天的晚上到達，他不讓聲張，說是秘密到達，隻讓少部分人知道。”
薑延平說：“你感覺他會太為難你們嗎，我是說你有做過讓他不痛快的事嗎。不過我知道他這個人很喜歡搞幫派，隻要不是他一個戰線裏的，他都會盡力壓製和排斥，這一點我早就知道。”
柯劍南說：“現在已經基本上可以斷定，他這一次確實是來者不善，他對我的積怨可能由來已久，隻是我以前並沒有放在心上，看來這一次是要打算一起跟我算帳吧，還有就是，這一次他想借這個大項目的事做文章，一是因為我把他辛辛苦苦搞來的項目拉到了北城一大半，他多少有些不心裏不甘，二是因為他這段時間一直想調小雲去省城，我不但沒有痛痛快快地答應，而且還是一直阻攔著，有可能這還是一個主要的原因，他心裏窩著一團火，這些都可以成為導火索，我感覺他有可能會借機整治我一下，即便是不會一次把我拿下，至少也要重重地打擊我一下，以便揚一揚他的威風，要不然，他的那口氣出不去，心理上過不去這個坎兒。”
薑延平說：“他搞這一套已經不是第一次了，老頭子早就有所察覺，很想好好地敲打一下他，隻是還沒有抓到一個好的時機，我剛才之所以這麼晚才給你打電話，其實是一直都在跟老頭子商量。我把廖沛傑這兩天要去北城的事告訴了老頭子，他聽說廖沛傑想要拿你做文章，很是氣憤，說像你們這樣的一批既能幹又作風正派的一線幹部，不是要打壓，而是要千方百計地保護和鼓勵，他說不能任他的這種小團體觀念肆意漫延，他想親自出麵打一打他的威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