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小雲裝著沒有在意廖沛傑說話的意思,風清雲淡地說:“廖省長您平時沒事的時候就喜歡這樣寫字送人的嗎。”
廖沛傑抬頭看了關小雲一眼,嘴角飄過一絲自我解嘲的笑意,他有些戲謔地說:“難道我們的關大小姐認為我是這樣一個貪愛虛榮的人嗎。”說完,他苦笑著搖了搖頭:“唉,沒想到我是吃力不討好啊,本以為給你寫幅字你會真心喜歡的,沒有想竟然是熱臉貼了人家的冷屁股。”
關小雲羞得臉紅起來,她佯裝嗔怒地說:“廖省長,怎麼您說話竟然也是這麼——難聽。”關小雲本想說出“粗俗”兩個字,臨到嘴邊又覺得不妥,就臨時以“難聽”來代替了。
廖沛傑怎麼會聽不出關小雲話裏的意思,就笑笑說:“沒有關係的,你即使是用粗俗兩個字也無所謂,男人嘛,不管他的外表再怎麼包裝精致,也改變不了真實的本性,否則,他就不是一個真正的男人了。一個男人,特別是一個作為公眾形象的男人,在外麵包裹得越是正經八百,其骨子裏所受到的壓抑和束縛也就越多,所以,一旦有機會釋放,他所表現出的本真的渴望就會越強烈,這就是所謂的男人不壞,女人不愛的道理。”
關小雲想快點岔開話題,就說:“嗨,想這些事也太費腦子了,我這人頭腦簡單,不願意去想這些複雜的事,您就把我當成您手下的一名員工,我工作幹好了您就誇我幾句,我就會非常高興,幹不好呢,您就批評我幾句,我也不會太生氣,實在不行您就把我一腳踢開,不要再見到我了,即便這樣我也絕對不會怪您,我覺得我們的關係越簡單越好,如果把什麼事都弄得複雜了,我這個簡單的腦袋會爆炸的,而且,我喜歡那種清清爽爽坦坦蕩蕩的感覺,如果那天我發現我們之間理不清了,就會感覺到有很大的壓力,您可不要把我嚇跑了。”關小雲說著,向廖沛傑莞爾一笑,眼睛清純得像兩潭湖水,倒讓廖沛傑產生出些許的憐愛來。
廖沛傑實在不忍心再去往那兩潭湖水裏投下一顆什麼石子了,他寧願遠遠地看著她自娛自樂地去隨著一絲絲的微風泛起漣漪。他笑了笑,然後說:“好吧,那我們現在就去做一件最為簡單的事情:去喂飽我們的肚子。”
關小雲也嫵媚地一笑,說:“是啊,這樣簡簡單單地和您相處,會讓我感覺很輕鬆,也很愜意的。”
廖沛傑憐愛地看了一眼關小雲,在她的俏鼻子上輕輕刮了一下。下樓的時候,他把一隻胳膊很自然地撘在關小雲的肩膀上,兩個人有說有笑地走下樓梯來到人們的麵前,看上去就像是一對相處融洽的父女。
辛鳳薺第一次見到廖沛傑的真人,顯得有些好奇,她對著廖佩傑的左看右看,這自然也特別引起了廖沛傑的注意,辛鳳薺大方地上前跟廖沛傑握手,自我介紹說:“廖省長,我叫辛鳳薺,是北城電視台的記者,我對您很熟悉,隻是真正見您本人還是第一次,您可是我心目中的偶像啊。”
廖沛傑笑笑說:“是嗎,能讓你這個美女記者看成是偶像,說明我的形像還不是很糟糕嗎。”
辛鳳薺也隨即跟廖沛傑開起了玩笑,說:“廖省長,您在我們這幫女記者中可是很有吸引力的,您知道我們都在背地裏叫您什麼嗎?”
廖沛傑睜大了眼睛看著辛鳳薺,說:“你們都叫我什麼,難道你們還給我起了外號不成。”
辛鳳薺說:“外號還沒有取,我想大概是還沒有想到合適的吧,不過大家都在背地叫您‘標準型男’。”
一屋子的人都哈哈大笑了起來,廖沛傑邊笑邊說:“嗬嗬,還不算太壞嘛,這說明在你們的眼睛裏麵,我還不顯得太老,小雲,你覺得呢。”
關小雲隻是笑著搖了搖頭,沒有說話。
廖沛傑半開玩笑地說:“小辛啊,不管你是不是電視台的記者,來到這裏,你隻能是我們的朋友,這裏的一切都是不允許對外報道的喲,這一點能做到嗎。”
辛鳳薺說:“這是當然,我現在就是關小雲同誌的保鏢。”
廖沛傑也笑著說:“嗨,算了吧,我正在想是不是需要給你派個保鏢呢,這麼漂亮的一位女記者到了哪裏還不都得引起一陣騷動,哈哈哈哈。”
這時,服務人員過來說,餐廳裏已經擺好了飯菜,問是不是可以開飯了,正在這時,劉繼瑉也已經到了,大家都打過招呼,就到餐廳裏吃飯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