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伊君高興地說:“好啊,我已經沒什麼事了,隨時可以出院,有您在這裏當市長,這醫院我怎麼還能再住得下去呢。”
她連忙叫護士讓她給配備一些藥回家去吃,說她馬上就要辦理出院手續,陳國亮不屑地看了李伊君一眼,沒有說話,嘴角露出了一絲冷笑。
徐立卿感覺房間裏的氣氛不太對勁,就對李伊君說:“李局長,您也沒有必要急著出院,既然住進來了,幹脆就在這裏把身體養好了再說,以後工作起來也放心了,反正倪市長以後長期住在北城,你們談工作上的事也不差這一兩天的,倪市長,您說對嗎?”
倪佩霖也急忙說:“對對對,我們以後有的是時間,李局長,您還是先把病養好了再說嗎。”
李伊君這才悻悻地坐回到床上。
等徐立卿和倪佩霖走後,李伊君再也按耐不住激動的心情,她忘記了剛才跟陳國亮生氣的事情,又跑到陳國亮的床邊坐到了他的床上,興奮地說:“國亮,你說這上天總算是沒有辜負我李伊君的一片苦心,這北城市市長的位置,總算沒有落到外人的手裏,這個倪佩霖,他可是廖省長跟前的大紅人,有了他做靠山,我們還愁以後沒有好日子過嗎?”
陳國亮不耐煩地說:“你這是高興的那一出啊,他當不當市長關你屁事,他跟你有什麼關係?”
李伊君不解地看了陳國亮一眼,說:“你是真不明白還揣著明白裝糊塗,他是廖省長跟前的紅人,而我又是……,反正,隻要我們兩個人聯起手來,別說是在北城,就是在整個濱江省也無人能敵,以後這北城的天下還會是別人的嗎?”
陳國亮不屑地看著李伊君,鄙夷地說:“你的腦袋瓜子裏麵,還能裝進一點正經事兒嗎?”
李伊君說:“算了,跟你說也說不明白,反正以後有倪市長給我們在上麵罩著,在北城就沒有人敢對我們怎麼樣。”說完就躺在床上想心事,也不再答理陳國亮了。
李伊君越想越得意,竟然一上人笑出了聲來。
陳國亮心裏覺得很是窩囊,認識了李伊君,本指望她可以通過關係讓自己當上北城市的市長,現在卻眼看著這市長的位置讓別人占了去,這還不說,如今還把自己圈進了這樣一個婚姻怪圈裏,他怎麼都覺得自己太不像個堂堂正正的男人了,這日子真沒法再過下去了,否則的話,即使李伊君不逼他,他自己也會瘋掉的。
他再也不想看見李伊君,他也不再征求李伊君的意見就按響了護士呼叫鈴,等護士來到後,陳國亮說:“請您給我調整一個單人房間吧,我要馬上就搬出這間房子。”
護士說:“隔壁剛好有一個空房間,要不您就搬到那裏去?”
李伊君聽到陳國亮要搬房間,就說:“你不用搬了,我馬上就出院了,這樣吧,護士,你去把我的醫藥清單拿來,給我結一下帳,我要出院了。”
等護士出去以後,李伊君委曲地說:“陳國亮,你也不用再躲著我了,這段時間,你以為你對我那麼冷淡我會不知道嗎,我千方百計地想維持我們的關係,一方麵是想保住那個孩子,另一方麵,也是想在事業上好好扶持你一把,可是你卻不領情,我現在出院去了,你也好好在這裏想一想,你還有沒有其他的出路,你隻有跟我好好合作,我們在事業上才能互相提協,在生活上可以互相照顧,半年以後,我們再要一個孩子,然後過上我們和和睦睦的小日子,這是多麼好的事情啊,好了,這幾天我也不打擾你了,等你想清楚了,我再來看你。”
陳國亮閉起了眼睛不再說話,直到李伊君收拾好東西,換好衣服從病房裏走出去,他也沒有和李伊君說上一句告別的話。
等李伊君從房間走出以後,陳國亮的心裏突然充滿了無限的悲傷,憋了好幾天的眼淚一下子不可扼製地流了下來,陳國亮想:“我這是作的什麼孽啊,上天怎麼會這樣懲罰我呀,這以後的日子,我可怎麼過啊。”
過了好一會,陳國亮才平靜了下來,他突然拿起手機給牟俊生打了一個電話,說:“俊生,你抓緊時間給我找到一個律師,讓他幫我辦理離婚訴訟,我快要被這個女人給逼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