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住了。”下麵的病人有氣無力的道。
“大聲說一遍，記住了沒有？”旁邊王醫生揮著手問道。
“記住了。”聲音高了許多。
“愛不愛吃？”
“愛吃。”
過了一會兒，一隊人在劉院長的帶領下來到了大家活動的平地上，還是剛才劉院長站的地方，不過，來到這裏的檢查組的人，個頭都比較高一些，倒是沒有像劉院長那樣得站到石凳子上麵才行。
劉院長站在領導的後麵，將自己的手高高的揚起，所有人立刻開始鼓起掌來，掌聲激烈。
為首的領導是一個看起來比較秀氣一點的四五十歲左右的男子，長得白白淨淨的，但是身上有一股很自然的氣質，這是當過官的人才有的，葉風在王縣長身上感受過，感覺王縣長和眼前這個檢查組領導相比甚至要弱一些。
那種感覺很難形容，以前王縣長當縣長的時候，雖然也有一種官氣，可是至少葉風沒有感覺到那種疏離感，還能和王縣長說上話。
而眼前這個人給葉風的感覺確實有些陌生，有種疏遠的感覺，不管眼前這人臉上有著怎樣的和氣，都無法讓葉風真的去接納他，葉風總感覺這人骨子裏有種瞧不起他們這些普通人的意思，就像是一個高高在上的人，去俯視別人。
“到底他是人民的公仆還是我們才是他們這些人的奴隸？”葉風腦子裏有很大的疑惑，但是這種問題顯然不好問出來，指不定會被人當成是精神病發作，又要給他打針吃藥了。
葉風想到之前被白護士按住強行在他的屁股上打針的場景，就感覺一陣的害臊，長了這麼大，除了他的父母親人朋友之外，葉風還從來沒有在別的人麵前露出過自己的幹淨純潔的身體。
大家熱烈的鼓掌，來參觀調查的領導受到熱烈氣氛的感染，麵帶微笑，也一起鼓起掌來。
劉院長見到差不多了，就將自己的手臂放下，那些精神病人立刻停了下來，十分的整齊，而那個領導依然鼓著掌，臉上都是滿意的笑容。
劉院長見到領導滿意了，也感覺很高興，也覺得這些平時挺煩人的病人這個時候有些可愛多了，可是很快他就知道自己的這個想法多麼的天真，多麼的傻。
就在大家都停下來，領導仍在鼓掌的時候，忽然從精神病人人群之中衝出一個滿臉胡碴子，肌肉看起來很發達的男子，大步衝到領導麵前，掄圓了給了他一個大耳光。
啪！
響聲清脆悅耳，大家都徹底的被震住了，葉風也張大了嘴巴，被這個精神病人的舉動給嚇了一跳。
“他居然敢打領導？他是不是不想活了？”葉風如是想著。
“你不想吃蘋果了啊？沒看到院長的手都放下來了嗎？”衝出來的病人氣憤的說道。
“領導，對不起，對不起，這些瘋子向來都是防不勝防啊。”劉院長嚇了一大跳，連忙湊過來道歉道。
醫院和參觀調查的其他人立刻衝過去，將那個犯病的家夥給製住，但是當聽到劉院長的話之後，那個家夥一把掙脫了眾人的手臂，衝了過來，指著劉院長的鼻子罵道：“馬勒戈壁的，老子再給你說一遍，老子不是瘋子，老子是精神病！”
“老子是精神病！”這個家夥終於被人拉走了，嘴裏仍自喊道。
“對不起啊，領導，這些人經常這樣子，實在是對不起啊，對不起。”劉院長在額頭上抹了把虛汗，隻好道歉道。
“哼。”領導拿紙巾擦了下自己的臉，臉色有些陰沉，喘了口氣，然後回到剛才道歉的地方。
葉風看到那個被拖走的家夥，心裏麵默默的為他默哀了半天，想著這家夥可能會麵臨的麻煩。
“居然敢打領導？這家夥看來是真的精神病了，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當初把領導打了，才來到這裏的？”葉風心裏麵如是想道。
“大牛，在想什麼呢？”王縣長問道。
“沒什麼，就是看到剛才那個人打了領導，感覺有些驚訝。”葉風說道：“對了，王縣長，您和這個人認識嗎？”
“不認識，他應該是衛生局新來的人，我都兩年沒有出去了，外麵很多情況也都是從那些新進來的病人的口中聽說的，有真有假，這人我沒見過，應該是新來的。”王縣長看著前麵那個領導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