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娜在前麵強上掛著的那塊小巧的隻有一平米大小的黑板上寫下了一二三四五幾個簡單的數字,然後教下麵的小孩子寫,隨後安娜則走到了下麵,看著下麵的孩子拿著鉛筆在紙上寫字。
其實安娜教的這些東西,之前小玉都已經教過了,隻不過小玉是在玩耍的是教他們學會的,安娜看到二十幾個小孩子中有十幾個小孩子寫的都十分標準,頓時心中產生一種驕傲自豪的情緒。
“哼,她小玉也不過是個初中畢業的小丫頭而已,能跟我比?”安娜之前聽說過幼兒園裏麵的人對小玉的評價,包括園長對小玉的評價,都把小玉誇獎的很好,安娜作為比小玉年齡和學曆上都要高出很多的當代的傑出人才,自然是有些不滿,現在看到自己隻是教了一遍,這些小孩子都能夠寫的這麼好,立刻都當成了是自己的功勞,根本就不知道這完全是小玉之前的成果。
當然了,也並不完全是所有人寫的都是那麼好,其中幾個對安娜抱有敵意的小男孩,眼中滿是狡黠,當安娜走到他們跟前,看到他們上麵寫的東西的時候,臉上表情有些奇特起來。
“嗯,這位小朋友寫的一又直又長,非常規範。”
“這位小朋友花的一就像一條波浪,彎彎曲曲,將來肯定是一個非常有成就的畫家。”安娜從一個花了三條波浪線的小男孩身邊走過,嘴裏訕訕的說道。
“嗯?”當安娜走到葉風跟前的時候,看到葉風臉上的紅色胎記,眼中頓時流露出憎惡的表情,而且又看到葉風身上穿著的衣服普普通通,在眾多小孩子裏麵算是十分寒酸的了,上麵甚至還打有補丁,頓時想到這個可能就是小玉半個月前加進來的一個小孩子了,心中頓時生出了不滿的情緒。
“這位小朋友,老師隻教你寫一二三四五,你怎麼把六七八九十都寫了出來,你不知道要聽老師的話嗎?你父母在家裏就是這麼教你的嗎?還有,你寫的字也太難看了吧,就你這種智商實在不應該和這麼多有著優良品質的孩子們在一起上課,你到底是怎麼進來的?”安娜拿起葉風桌子上放著的小本,上麵工工整整的寫著一到十十個漢字,除了簡體版的,還有繁體版的,安娜說他寫的難看的就是那是個繁體版的字,安娜雖然是高中畢業,但她是藝術生,其實文化課的水平也未必比小玉高多少,而且和自學了高中教科書的小玉相比,她還要差了許多。
而教會葉風簡體和繁體字的自然就是小玉了,當初小玉發現葉風學習特有天分,就格外照顧他,而葉風寫出來的字讓小玉都感覺很驚訝,她能看懂葉風的字,但是卻看不懂葉風字裏麵的意。
隻見那薄薄的紙張上麵除了那十個簡體的字之外,剩下的十個繁體字幾乎都是筆走龍蛇,銀鉤鐵畫,筆力入木三分,完全不像是一個小孩子能夠寫的出來的。
更為重要的是,他這十個繁體字裏麵,透露出一股別樣的意境,並不像是用筆寫出來的,更像是用劍,而且還是十種不同風格的字,但是這種意境,一般人根本就看不出來。
以自學了高中所有課程的小玉的水平都無法理解其中的意境,就更不用說隻是空有其表的安娜了,所以到了她的眼中,葉風那可以讓所有書法大師都自愧不如的十個繁體字便成了一堆難看的鬼畫符。
“老師,你又沒說不準多寫。”葉風進入幼兒園以後,一直都是在小玉那種溫和的教導下,還是第一次被這個老師當著這麼多人的麵罵,這和他在家裏的時候還不一樣,老師有一種特別的光環,這種光環是一種權威,好像從老師嘴裏說出來的東西就比普通人更有說服力,更像是真理一般。
葉風自然也有這種潛意識,突然被安娜這麼說了一通,頓時感覺有些委屈的反駁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