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口一問,劉恒將我緊緊攬入懷中,纏裹之下,用盡全力。我知道,他在生氣,那不過是一個無意的所得,卻被我念叨了幾年。
快要窒息的我,依然笑著,已過中年的他仍是這樣愛賭氣。
他突然自己也笑了出來,將唇舌劃過我的頸項,探入乳間,輕柔緩慢的動作,帶著誘惑我的戰栗,甚至我可以感覺到他的急促。
劉恒語聲低啞:“這般小氣,偏將此事牢牢記在心底,那朕就做件聰明事,為皇後廢了六宮如何?”
我猛地睜開雙眼,黑暗當中卻可以清晰看見他眸子底的深邃,原來那一雙眸子早已印在心底,再也無法忘記。
我將雙臂抽出水麵,環住他,將身體依附在他身上,他寬厚的肩膀是我最喜歡休憩的地方。
“聖上是要讓臣妾當悍婦麼?還是想讓臣妾為天下人所恥笑?”
我當然知道他的心意,隻是皇帝就該有皇帝的模樣,一番動作下來,怕是又有什麼莫須有的罵名擔下了。
劉恒修長的手指滑過我的的濕發,啞然笑著:“若是讓人知道了,還叫什麼聰明事呢?”
說罷他將我箍緊靠在池壁,一路低頭順肩頭咬下,粗重的喘息聲伴隨著水波的晃蕩帶著悸動襲來。
耳鬢廝磨下,他仍不忘記說著那事:“此生,朕想給你一切,包括你不屑要的,朕也想給你!”
柔軟的腰肢被他攬過,低低的呼喊從我唇中*而出。他帶著萬般的許諾,隻為我一雙再也無法與他相望的眼睛。
我笑著,沒有辛酸。也許,這也是一件美事,他願意做就去做罷,我欣然接受。
我緊緊環抱住他,感覺他炙熱的身體,陣陣愉悅讓我無法再分神。氤氳的熱氣將我們包圍,一層層水浪,撞擊著我,珠玉飛濺下,卻是那樣的癲狂。
被他輕易撩起的迷亂終於到來,我驀然抓緊他的肩頭,戰栗著。
他疲乏地俯在我的胸前,微微帶著抖動,低吟著:“朕一定給你所有!”
文帝九年冬,為杜絕奢靡,帝廢六宮,夫人以下妃嬪並宮娥發還回家,總赦千人。勒令停工所建宮殿,並修灞陵為帝後合葬墓。
翌年初,龍誕之日,再赦一千宮娥,並以竇後名大赦天下,另有野史記載,宮中女官常歎謂,帝後之情,滿月為鑒。
璧兒讀到這裏時,仍是笑著:“皇後娘娘,外麵的書可比宮裏說得仔細呢,您說他們也沒看見啊,說得有鼻子有眼的。”
我低笑不語,並不理會她的話。近來的書都是她出去尋來的,我不強求內容,偏喜歡聽她掰些白話野史,也正是因為如此,也知道了更多百姓心中的竇後。
他們心中的竇後是善良而幸運的。一個哭哭啼啼的女子最終能坐上皇後寶座,除了幸運他們甚至無法想出再多的言語來形容。
而廢除六宮的劉恒做得實在是聰明,不但沒有讓我因此背上專寵擅妒的罵名,甚至還讓他變成了人人稱頌的戒奢從儉的聖明君主。
想到這裏我仍是無奈地笑著。也許隻有我們兩人知道,知道這一切是緣於我們倆之間難能可貴的情誼,緣於一個信任與相守的承諾。
恍惚間,我笑著抬起頭,對璧兒抬起下頜指了指殿門外:那裏有一個魁岸身影一直雙眼目視遠方,一頭早白的頭發是看透了人世滄桑的頓悟。每次有了竇後新書,我都會讓璧兒送到他那裏,讓他看完再燒掉。
他的眼睛就是靈犀的,我要靈犀和我一起分享這世間最有趣的一切。
嗣子:太子未即位時所生嫡子。劉啟此時仍未立後,所以栗姬有覬覦之心。
劉參,曆史上他是劉恒第三子。為了契合錦墨身份和孩子死因,我將劉揖寫成第三子。劉參初為代王,死於159年。母不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