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文傑瞪大雙眸,眼淚滾落下來!
“這……這到底是活過來還活不過來啊?”韓致忠緊張地看著醫生,痛心地問!
醫生先看了驚呆與痛心的文傑一眼,才看著韓致忠說:“也就是說……如果她三天內,沒有被喚醒,她就會進入倆種狀態,一種是植物人,一種……就是近乎零智商的活死人……”
“啊——”韓文昊痛苦狂吼起來,揮起手錘向那白色鋼門,鮮血從拳中濺出來,他痛心地大叫:“媽——媽——”
韓文宇與韓文傑都抽搐痛苦地哭出來,絕望得泣不成聲,韓致忠聽到妻子這情況,猛然地按緊心髒,老淚橫行地滾落下來,淒涼地哭起來:“我們韓家到底造的是什麼孽啊?為什麼會落得如此田地啊?有什麼事,我受著吧……都是我的錯……”
夏雪扶緊韓致忠,也心疼地落淚,卻隻得擔心地輕叫:“爸……保重身體啊……”
“這老骨頭,還有什麼好保重?人都沒有了……”韓致忠再痛苦地哭了起來,他從來都沒有想過,妻子有一天離開自己,竟會是這般晚景淒涼,痛心,想起妻子這麼多年來,如影隨行,對自己的種種溫柔與細心,還有忍耐,在這個世界上,還會這麼一個人麼?孩子都長大了,各有各天地,唯一留下來陪伴自己的,就是這個一直被自己忽略的老伴了,想到這裏,韓致忠更是按緊心髒位置,再腑頭低聲抽泣起來。
移動床緩緩地被推出來,所有人都哭著撲向床邊,看著莊月明臉色蒼白地躺在床上,臉色如同死灰,動也不動,從此以後,她可能就是一個活死人,兄弟三人看到母親這般模樣,再次痛心落淚叫著:“媽……”
“這幾天你們盡量陪她,好好地和她說說話,將她已經昏迷的大腦喚醒,或許還能有一線機會,不放棄就好……”教授再和大家說。
所有人全都落淚地看著莊月明,尤其是韓文宇痛苦地大吼:“媽到底為什麼要自殺?為什麼?”
韓文昊咬緊牙根,雙眸爆裂巨大的殺氣,拳頭越握越緊,發出可怕的格格聲響!
病房內,韓文宇與韓文傑,還有韓致忠個個守緊莊月明的身邊,全都默然地垂淚,夏雪更是陪在一旁,想起了莊月明的種種,更是痛心難擋,眼淚顆顆地滾落。
韓文昊坐在病房外的暗室,雙眸含淚,冷冷地拆開了警察局長遞過來的文件,果然看到了某張沒有燃盡的照片,那是文佳慘死時的某個缺角,他的眸光一凜,任輕風與許墨在身後,沉重地解釋說:“在夜晚十二點時,李嬸的確是從一個快遞手裏,拿過了一份文件,送到了夫人的手裏,估計夫人是看了照片,太過自責,想以死謝罪……”
“輕風……”韓文昊緩緩地看著文件裏,還有卓柏均與自己父親的DNA,裏麵的座標線是一樣的,相似度是百分之九十九點九……他的雙眸閃過一陣淒然地說:“你告訴我,什麼叫錯?什麼叫對?人無私就是對,人自私就是錯嗎?”
任輕風與許墨都同時默不作聲。
希辰看著韓文昊痛心地說:“外界一直勝傳韓先生手腕狠毒,做事心狠手辣,不留餘地,可是在我們的眼裏,正因為你的強硬,才保住了我們更多的人,我不知道該怎麼說,隻是我覺得韓先生您做的一切,有愛的人麵前,是偉大的……”
韓文昊苦笑地看著那座標圖說:“是嗎?可是我保不住我的母親……”
他緩緩地再翻一頁文件,雙眸清冷地看到借A4紙上有一排字,這是文字還原,看到了“要想文佳冥目,你就得給我死!他的雙眸隨即折射出憤恨的淚水,想想可憐的母親,為了孩子,付出了一生,最後她隻能承受惡魔的罵名,又有誰為她聲討一句,媽……如果上帝沒有為你說句話,那文昊就給你報這個仇!
韓文昊話才剛說完,牙根一咬,眸光凜烈地一閃!
夏雪陪著逐漸平靜的韓致忠厚守著莊月明,心情已經逐漸平靜了,便有點擔心文昊,可他剛才陪母親才一會兒,就已經與任輕風與許墨躲進了暗室,她便有點擔心地站起身來,才剛走出病房,就已經看到韓文昊那充滿殺氣的眸光,快速地往外走,她的心下莫名地一寒,飛快地跑出去,跟著韓文昊走出了前花園,再經過了小橋流水,她才大聲地叫住了韓文昊:“文昊!你要去那裏?你剛才的眼光好可怕!告訴你,你要去那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