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玉露的臉上,有著抽搐般的快樂,雙眸折射出地獄之光。
男人一聽,雙眼殘忍地一閃,便拿起一把尖刀,一個快速地旋轉,垂直向下,踏著那濕潤的草叢,來到曦文的麵前,看著那個黑暗中卷縮的身子,就要將刀子一閃而下,手機卻在這個時候響了起來,沈玉露的臉色一冷,拿起電話,還沒有應聲,卓柏均的聲音,就已經爆怒地傳來:“你發什麼瘋!誰讓你單獨行動的?誰給你的命令?”
沈玉露一點也不客氣地嘲笑說:“誰給我的命令?當然就是你啊!”
“我?”卓柏均提前走出體育館大門,殘忍而拖長聲音問:“我什麼時候給你的命令?”
沈玉露氣憤地說:“你和你那小秘書給我的命令啊!”
卓柏均臉色一冷,咬緊牙根,卻邪惡地一笑,才嘲諷地說:“哦……原來你吃醋啊?早說嘛……我沒有時間在這個時候,和你們玩什麼男女之情!我的心裏有什麼計劃,你懂嗎?今次的綁架,你知道我已經策劃了多久,你提前行動,就隻會讓韓文昊集中調查我們!你太小看韓文昊了!”
沈玉露厲聲地說:“我隻知道,我要讓他的女兒死!”
卓柏均迅速地轉過頭,確認身後沒人的時候,才低吼而出:“沈玉露!就憑你一個女人的憤怒,就能壞我的大事!我和你說過,韓文昊吞吃了多少靈魂?他何其殘忍與聰明?你過早的劫持他的女兒,你知道會有什麼後果?”
“還能有什麼後果?最大的後果,就是他會瘋狂!”沈玉露忍不住地一笑。
卓柏均的雙眼暴露紅根,憤怒快速地說:“就因為你提前行動,剛才在倆個小時內,他已經派人在日本和泰國,還有菲律賓挑起了我們山本家族十五個堂口!隻要他女兒有事,他要讓近千人,全成槍下亡魂!”
沈玉露的雙眼一瞪,手心一軟!
“他怎麼會知道是我們山本家族的人,動的手腳?”沈玉露依然不敢相信地問。
卓柏均迅速地再說:“我和爸上次,就已經發現了韓文昊與丹尼爾在徹查各股東的資金動向,而且一查就查到了日本,菲律賓還有泰國,我們最近為怕他們起疑,才隱性放了不少股份!今天我們才剛策劃了秦書蕾的計劃失敗,加速了他的調查力道,如今你倒好,一下子動了他的女兒,他現在是寧可殺錯不可放過!因為他早就已經懷疑山本一家投注在“世界酒店項目”股份的目的!”
沈玉露聽了,便有點後悔地問:“那怎麼辦?”
卓柏均立即說:“千萬不要動他女兒!隻要他女兒死了,山本近百堂口,可能會部都要陪他的女兒陪葬!目前丹尼爾肯定會動用政府力量,徹查山本家族所有資金動向,到時候會將我們所有人連根撥起!丹尼爾的手段,雖然不比韓文昊強硬,可依然是雷厲風行的人!爸已經讓我小心他!你今次實在是太衝動了!”
沈玉露瞬間,才臉色發白!
卓柏均想來想去,才說:“不要發呆!把他女兒給照顧好!先找一個地方藏起來,我們再回家找爸從長計議!”
“好”沈玉露隻得掛掉電話,雙眼遊餘了一會兒,才終於歎了口氣,才憤恨地看著地上那卷縮的小丫頭,往她的身子上,狠狠地踢了一腳,才憤恨地說:“找個地方把她給我藏起來!”
“是!”男人立即冷冷地將曦文再用繩子全捆了起來,再往車上扔,將無數新鮮的樹枝全埋在她身上,這個時候,他們並沒有留意,有一雙眼睛,輕輕地眯了一條縫,微微地看著幽黑的倆個人,她動也沒敢動,隻是藏在樹枝裏,雙腳不停地蹭著,蹭著,終於蹭掉了一隻小鞋子,咽著好幹渴的喉嚨,忍受著被樹枝劃破額頭的痛疼,想起了教官曾經和自己說過,在野外生存,如果與同伴失散,一定要留下易於辨認的標記,以防走散,她想著這話,便趁著車子已經啟動往山林駛去時,不停地挪動著身子,將那隻已經鬆掉的小鞋子,不停地蹭,一直蹭到車邊,才忍受著樹枝的刺痛,轉過身子將那隻小鞋給扔到車外麵!
她看著鞋子給扔到外麵了,才緊抿嘴巴,任由眼淚大顆大顆地滾落,好想爸爸媽媽和PAPA,她卻動也沒敢動,小小的身子那挪回原來的位置,安靜地躺在車上,想起PAPA曾經和自己說過,如果有一天,曦文走丟了,你一定要相信PAPA,PAPA一定會找到你,在這個時候,你要安靜下來,讓自己活著,好好地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