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影開始緊張地拍攝中,夏雪探了一會兒班後,便立即回到茶園的休息站,這邊的工作人員已經在布景,副導演與化妝師看著夏雪的自然妝,覺得挺滿意的,唯一是她的眉毛修得太現代了,反而沒有那種不經修飾的效果,化妝師便為夏雪的眉毛給上了一點妝,副導再與夏雪對戲,接著她已經在衣服裏做好防範措施沒有?
夏雪笑著說做好了,副導失笑地說:“千萬要小心,金勝元勁頭大,一扯你的衣服,就直扯了!導演說了要直接撕!一定要撕,我們采現場音效,所以要強調那種效果,你們再去準備幾件同樣的衣服,免得撕得不好看,要不停地撕下去!”
念念立即點頭,從休息站一路跑回了酒店大堂,卻看到至秀也才剛走出來,看著她這麼急火火地,便問:“怎麼回事?”
念念邊走邊對著他說:“副導演說,這次拍攝采現場音效,所以要強調金勝元撕夏雪衣服的效果,也有可能撕得不對勁,要不停地撕下去!要我多準備幾件衣服!”她邊說邊經過了剛才走電梯的韓文昊與眾高層身邊,韓文昊的眸光稍閃爍,卻冷臉地往外走!
“今晚夏雪一定會很緊張!拍床戲對女明星來說壓力好大,而且還不用替身”左安娜突然說:“聽說這場床戲,是這部作品的重頭戲……不知道是怎樣的情況……我想夏雪一個這麼專業的影響,她一定能拍好的!隻是我剛才看他們半夜趕戲,真的好辛苦啊!”
韓文昊默不作聲,繼續往外走……
淩晨時分!
萬眾緊張的床戲部份來臨了,燈光師從裏裏麵麵地舉著不同的燈光效果來試驗,一會兒換小紅帽,一會兒換下柔光,接著攝影師手扛機架,在那裏不停地試鏡頭,副導演再檢查休息站的舊床褥,還有擺放在茶台上的茶具,確定了之後,還要對後勤部說好了,等一會兒茶具被打翻,導演一喊CUT,你們要立即進來清掃碎片,以免紮到人了!
情況確定後,付天明再戴起耳機,坐在小電視前,從這個角度看向茶園的梯田小路,猶豫了好久,才肯點頭說:“開始吧!”
金勝元聽說準備開拍了,便立即就機位,躲在休息室旁邊,屏住呼吸等待著,化妝師趁這個時候給他補妝,讓他的黑眼圈更黑,嘴唇更蒼白,再沸水在額前……
夏雪在茶園下,穿著小花襖,提著四方燈籠,站在一家小院子前,化妝師給她作最後妝容的整理,造型師再小心地整理了她的前排扣,美術指導特意走到攝影師的附近說要讓小花經過家門口時,特意拍攝她身後的倆盞紅燈籠,攝影師點頭,副導演在這邊接拍床戲的第一個畫麵,當副導坐在微型電視麵前,看著各單位準備就緒,再看了一眼夏雪出現在鏡頭前,那清麗與嫻雅的美麗,他先是眸光稍讚賞了一下,才拿起對講機說:“好!各單位準備!noetwothree!action”
夜涼如水。
冷秋的大霧朦朧著整片茶園……村落的那頭隻有數隻狼犬在夜空中嚎叫,這是一個戰爭的年代,越寧靜的世界,就越讓人不安,因為不知道會在什麼時候,這裏又會銷煙四起……
某個小院落,聽到了一陣輕輕的開門聲,那吱的一聲,有點像晚娘那嬌情的輕吟,門內走出了一個妙齡少女,梳著倆條小辮子,穿著白色小碎花襖,提著四方燈籠,站在門邊,稍轉身對母親柔聲地說:“媽……我到休息站看一下,今早上山的時候,我發現耳環掉了……”
“小心一點。黃昏的時候,還聽到那邊的炮聲……”有個蒼老而腥鬆的聲音傳來。
“嗯!知道了……”小茶微笑地手舉紅燈籠,往著院前的山梯上走,她一邊走一邊小心地低頭看著沿路有沒有自己耳環,那耳環是自己將要過門的夫家給自己送過來,那夫家是大戶人家,丈夫雖然有弱病,卻還是極和善之人,像小茶這樣的貧苦人家,能嫁到那種家庭,已經算是很福份了……
小茶拿著紅燈籠,一梯一梯地往上走,直至來到茶園的休息站,她小心地提著紅燈籠,剛想走進去,卻聽到了遠處一陣馬叫聲,她奇怪提著燈籠往前一看,卻隻看到麵前一團黑,她的眸光淩亂地閃爍了一下,突然心裏一陣透涼的恐怖感覺,讓她的呼吸不順起來,她立即轉身想階梯下走,卻因為腳不小心碰到了石頭,讓她哎呀地叫了一聲,整個人蹌踉一下,跌倒在地上,她立即強喘著氣,抓起燈籠,快速地爬起來,卻聽到身後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她嚇得花魂失色地提著燈籠往後一照,叫:“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