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鬥遠遠地就對著他們高聲喊道。
卡尼斯基諾夫拎著一桶水走在前邊,煙鬥則拿著步槍走在後麵,遠遠看上去,好像是一名士兵押著一個戰俘一樣滑稽。
“可憐的卡尼斯基諾夫,他怎麼會招惹到煙鬥那個瘋狂的家夥?”
“他老跟機器打交道,卻忘了怎麼跟人打交道了。”
“我看他身上的皮癢癢了,趕路的時候,竟然敢跑去睡大覺。”
“他臉上沒血跡,看來煙鬥真的隻是踢了他的屁股,這些技師就會偷懶,應該狠狠揍他一頓。”
“他怎麼弄得一身都是水?”
“哈哈,他剛才跑去洗澡去了吧!”
眾人都站起身來七嘴八舌地看著他們議論道。
“阿廖沙先生,娜沙小姐,我有事情需要馬上跟你們說一下。”
卡尼斯基諾夫走到他們的麵前,放下水桶後,著急地對他們說道。
“哦哦,是什麼事兒?”
阿廖沙用奇怪的眼神兒看著卡尼斯基諾夫一渾身上下濕漉漉的水跡問道。
“你怎麼弄了一身都是水啊?”
娜沙也奇怪不解地對他問道。
“嘿嘿,我不用冷水澆他一下子的話,他肯定不會醒過來這麼快。”
煙鬥壞笑著,甕聲甕氣地對娜沙和阿廖沙說道。
“我要跟你們說的不是這個,你們兩位能跟我到那邊沒有人打擾的地方說說嗎?”
卡尼斯基諾夫用懇求急切的語氣,對他們兩個說道。
“哦哦,好的沒有問題,我親愛的卡尼斯基諾夫。”
阿廖沙與娜沙對視了一眼後,用手拍了一下卡尼斯基諾夫的肩頭,對他親近地說道。
“煙鬥,你接著吃飯去吧。”
娜沙把站在身邊,盯著卡尼斯基諾夫不放的煙鬥打發走了。
他們三個人走到離眾人稍遠一些的路邊站下,這個距離他們的談話既可以不被打擾,也不會因為離大家太遠而被猜忌。
“煙鬥他剛才打你了嗎,卡尼斯基諾夫?”
阿廖沙看了一眼遠處開始接著吃飯的煙鬥後,低聲對他問道。
“不不,阿廖沙先生,我不是要跟您和娜沙小姐說這個,我剛才看到了一個可怕的事情!”
卡尼斯基諾夫就把他遭遇紅色巨狼的經過,仔仔細細地對他們講了一遍。
卡尼斯基諾夫講話的時候,由於過於緊張,他不得不舞手動腳地加上肢體語言加以說明。
阿廖沙和娜沙聽完了卡尼斯基諾夫帶有濃重“神話傳奇”色彩的敘述後,吃驚異常地相互看著,他們不知道這是不是剛剛真實發生的事情,還是技師卡尼斯基諾夫的腦子突發狀況而說出來的狂言癡語。
“阿廖沙先生,娜沙小姐,你們也不相信我所看到的嗎?我可是個從不說謊的人,這你們都知道的呀!”
卡尼斯基諾夫從他們兄妹倆的眼神裏看出了不相信的神態,他著急地接著說道。
“好的,親愛的卡尼斯基諾夫,你先不要著急,我現在就把向導給你叫過來問問,據說他可是這方麵的專家,我高價請他來,也有出於這方麵的考慮。”
阿廖沙用輕鬆安慰的口吻,對著急紅了臉的卡尼斯基諾夫說道。
“嗯,我現在就請他過來,你再把剛才看到的怪事,仔細地跟他說說,看他怎麼個說法解釋。”
娜沙說完話,就走過去,把向導敬餘扶請來過來。
卡尼斯基諾夫就馬上繪聲繪色地把剛才他的所見的細節,仔細不落地對他又講了一遍。敬餘扶聽了卡尼斯基諾夫的話後,他的臉色馬上變得陰暗灰綠了下來。
“敬先生,您對這件事情怎麼看?”
阿廖沙對他低聲問道。
“這個嘛......”
敬餘扶看了一眼阿廖沙,突然變得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