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著!”
“我還知道一家賣自釀燒酒的酒館!”
“娜沙,你別看你有些酒量,但你一定喝不過我的,我到底是個老爺們啊,哈哈哈哈!”
“誰說的?我今天就讓你見識見識,我們沙皇俄國女人酒量的厲害!你要是輸了的話,就到我的遠東俱樂部來給我做幾天收拾屋子的清潔工,你敢不敢打這個賭?”
“那有什麼呀?賭就賭,你輸了就給我們老大做媳婦吧,他現在正好還沒娶老婆呐,你們是美人配英雄!”
“行!就這麼定了!反正我也沒有男朋友朋友!”
程老炮和娜沙兩個人大聲地開些玩笑。
娜沙說這話的時候,轉過頭來認真地看著龍成鳴。龍成鳴對著她笑了笑,他壓根兒也沒把她的這句話當真,酒後說出話,那是酒話醉話才對。
四個人就這樣高高興興地走出了莫斯酒館。
莫斯酒館,老板辦公室裏可沒有這麼輕鬆。
“現在他們兩個該怎麼辦?要不跟以前一樣處理了?”
快刀手吉馬林斯基耶夫小聲地對彼得留拉問道。
“這兩個半死的笨蛋好說,你現在馬上帶上幾個兄弟,把剛才被他們拿走的錢,再給我拿回來,一分錢也不能少!活兒做的一定要幹淨,記住了!”
彼得留拉狠狠地說道。
“好,我這就去辦。”
快刀手吉馬林斯基耶夫說完話,馬上帶著幾個手下跑了出去。
剛剛走出莫斯酒館大門不遠,見到風的程老炮就已經酒醉上頭,他勉強扶著牆站立,大口大口地嘔吐起來。
“他這是喝多了,再加上剛才上台比拳,現在不行了!”
龍成鳴看著狂吐不止的程老炮,有些不好意思地對著娜沙解釋著說道。
“那完了!剛才我們還說好了要喝酒打賭呐,看來要你做我的男朋友,還得再另外找機會了對嗎?嗬嗬嗬嗬......”
娜沙看了一眼吐的肆意輕狂的程老炮,笑著半真半假地對龍成鳴說道。
“以後有機會,你們再比酒。”
龍成鳴也回報著微笑對她說道。
這時,一個人對著他們跑了過來。
“我都跑了幾家酒館了,可把老板阿廖沙先生都急壞了,他說有一封從俄國寄給你的加急信件,要你馬上回去處理!”
一個身材高挑的俄國青年跑過來,對著娜沙一臉焦急顏色說道。
“噢,怎麼回事兒薩沙?”
娜沙馬上把他拽到一邊,用俄語著急地問他道,這個薩沙是他哥哥的心腹助手,一般情況下,他是不會跑來找她的,看來一定是出了什麼緊急的事兒。
“您哥哥阿廖沙先生說是大國師——拉斯普廷先生派遣的信使到了,信上寫得具體內容讓您回去看了信再說,您哥哥他現在很著急!”
薩沙說話的時候,十分謹慎地看了看站在不遠處的龍成鳴等人。
此時的程老炮還在那裏吐個不停,而且是快要連膽汁兒都吐光了。
“不好意思龍先生,我這裏有急事,需要馬上回去,下次我們一定不醉不歸!”
娜沙很不好意思地走過來對龍成鳴說道。
“哦哦,沒問題的娜沙小姐,你有要緊的事情需要處理,您就趕快回去吧,我這個兄弟他也再喝不了了,我們三個這就打道回府了。”
龍成鳴一邊拍著程老炮的後背一邊說道。
“娜沙下,下下次,下次一定陪你喝個夠,啊——哇......”
程老炮迷迷糊糊一邊吐著膽汁兒,一邊斷斷續續地對娜沙含混不清地說道。
“您回去吧,娜沙小姐,我們有機會再見!”
葛大明白不是很喜歡娜沙看龍成鳴的那種閃閃發亮的眼神,他對娜沙說出的話,聽上去更像是人生最後的道別。
“喂喂,等一下,我還不知道你們鹽店的地址呢?要不然以後我怎麼找你們啊?”
剛剛走出幾步的娜沙,突然轉回身,對龍成鳴問道。
這個問題倒是一下子問住了龍成鳴,他們原本也沒打算告訴娜沙他們的真實身份,這酒館兒裏機緣巧合的萍水相逢,並不能讓龍成鳴跟葛大明白對她道出真情。
“警察署找我們就行,一找一個準兒,我們都在那裏公幹。”
程老炮眯著紅紅的眼睛,一嘴酒氣地對著娜沙說出了龍成鳴不想說出的真實地址。
“他喝多了滿嘴跑火車的胡說八道,我們就此別過,納娜沙小姐再會了。”
葛大明白趕緊架起爛醉如泥的程老炮,極力掩飾著對娜沙說道。
“哦哦,我懂了,沒關係,我們回頭見。”
娜沙聽到程老炮的話後,意味深長地對他笑了笑,看了一眼龍成鳴後轉身帶著薩沙快步離開。
“你說這個程老炮,一灌多了馬尿就這樣,嘴上就沒個把門的了,整個一個破尿壺,沒準(嘴)兒。”
葛大明白架著程老炮得腰身和胳臂,一臉無奈地跟龍成鳴說道。
“沒事兒,以後咱們跟她還不知道見到見不到呢!”
龍成鳴說著話,走過去幫著葛大明白架起程老炮向大街上走去。
馬上有幾輛黃包車搶著停在他們跟前,三個人上車各自回家睡覺不提。
娜沙和薩沙兩個人匆匆向位於後巷的遠東俱樂部走去。
巷子很深,路燈昏暗不清,此時的巷子裏已經沒有了夜行的路人,隻有他們兩個人急匆匆的腳步聲響。
突然,一個身影出現在了他們不遠的巷道之中,那個身影大模大樣地站在巷子當中,沒有一點兒讓路的意思。
“娜沙小姐,咱們不會是遇到劫匪了吧?!”
薩沙低聲警告她說道。
“看樣子來者不善,不要緊張,你自己先穩住了,這種事兒我見得多了,有我在——沒事兒。”
娜沙低聲回答薩沙道。
她快速地回頭看了看他們的身後,這時也出現了兩個不懷好意的身影。
攔住他們去路的正是快刀手吉馬林斯基耶夫。
他並沒有想跟娜沙多說些什麼的打算,他的目的非常明了,馬上殺死娜沙,拿回老板彼得留拉輸掉的那些鈔票。
他用手裏的刀子對著遠處的那兩個手下打了個暗號,兩個手下會意,立即從身上掏出刀子,向娜沙他們衝了過來。
“薩沙你對付前麵的那個,後麵兩個家夥我來對付!”
娜沙馬上對也掏出短刀在手的薩沙命令道。
娜沙以為薩沙對付一個人應該沒什麼問題,薩沙在他們俱樂部的近身格鬥訓練成績一直不錯,身後的兩個凶漢以她的身手,由她一個人處理就可以了。
“好!”
薩沙馬上向著前麵的那個攔路的人影衝了過去。
娜沙一轉身,低頭躲過其中一個家夥刺向她麵部的刀子,順勢飛起一腳,狠狠地踢中了他的膝蓋骨,那個人受此一擊,“啊”地慘叫了一聲,立刻單膝跪倒。娜沙順勢一個翻腕反折的手法,輕巧地奪下了他手裏的短刀,緊接著一個側身滑步,避開了另外一個人刺向她前胸的刀鋒。娜沙不由一愣,從他們凶狠出刀來看,不是簡單的搶劫錢財而來,而是想要他們的命才對。這個閃念一過,娜沙馬上痛下殺手,一個側身橫刺,把剛剛奪到的短刀,一下子刺入了這個人的左肋,刀子“噗呲”一聲直沒刀把。這個家夥隻是短促地悶哼了一聲,就倒地不起。娜沙抽刀回剁,刀子在那個被她踢碎了膝蓋骨單腿跪地家夥的脖子大動脈上,深深地切割了一刀,“呼”的一聲,他脖腔裏的鮮血高高噴起,像是下了一陣濃稠的血雨,噴濺了窄巷滿牆都是。
這時候,薩沙卻沒有她這樣輕鬆。
快刀手吉馬林斯基耶夫果然浪個虛名,他的刀子又快有狠,刀刀不離致命要害。薩沙瀕於應對,隻有招架之功,沒了回手之力。幾次都險些被馬林斯基耶夫刺中命門。
“娜沙小姐......”
一刀被刺破上衣的薩沙,嚇得大叫起了娜沙。
娜沙料理了來自身後的威脅,馬上回身直奔快刀手馬林斯基耶夫而來。
“原來是你這個混蛋啊!”
接著昏黃的街燈,娜沙看清出了截殺他們人的臉。
娜沙不在說話,她和薩沙一左一右,合力挺刀而上。這下,快刀手馬林斯基耶夫馬上就處於了下風。娜沙開始用短刀的刀尖兒,對著他的手腕和肩膀處,一陣挑刺,娜沙想刺傷活捉了這個混蛋,她可不想讓這個難纏的家夥輕易“舒服”的死去。快刀手馬林斯基耶夫此時已經通身是汗,他沒想到自己帶來的那兩個手下,就那樣輕易地被娜沙打發掉了,此時此刻,他想跑已經太遲了,他被眼前這一男一女給纏住脫不了身了。他一個分神,剛剛避開薩沙猛刺過來的刀子,就被娜沙的刀子把他拿刀的手腕給割破了,鮮血立刻順著馬林斯基耶夫的手腕流了出來。從受傷後的馬林斯基耶夫馬上把刀子交到自己的右手,繼續與他們兩個周旋。已經殺紅了眼的薩沙,一刀刺中了他的大腿外側,馬林斯基耶夫就再也站立不住了,他一下摔倒在地,薩沙馬上跟上就是一刀,刺入身體後,薩沙順勢向橫下破刀,刀子在他的肚子上拉開了一個L型的極大創口,這是薩沙平時練習殺人刀法的一個習慣動作,這樣做,是為了給對手以最大的傷害,迅速解決戰鬥。
快刀手馬林斯基耶夫的身子順著牆壁慢慢倒了下去。
“薩沙你怎麼把他給我殺了?我還想活捉了他,帶回俱樂部慢慢收拾著玩呐!”
娜沙埋怨地對薩沙說道。
“對不起,娜沙小姐,我一失手,沒有控製住。”
薩沙看著娜沙有些不快的臉,低聲對她說道。
“算了吧,都已經這樣了,咱們回去趕緊回去吧。”
娜沙把她手裏的短刀“嗖”的一下子,插到了快刀手馬林斯基耶夫的屍體上。
兩個人警覺地抬起頭,向巷子四處看看了,見沒有什麼人看到剛才發生的事情後,就急匆匆地走掉了。
巷子裏隻留下快刀手馬林斯基耶夫已經肚破腸出和其他兩具血水橫流的屍體。
遠東俱樂部離這裏隻隔著兩條巷子,不一會兒,娜沙跟薩沙就回到了那裏。
一進大門,大廳裏還有幾個拳師在練習徒手格鬥,娜沙看也沒看他們一眼,就帶著薩沙疾步上了二樓辦公區。二樓走廊的椅子上坐著一個彪形大漢,他的上身隻穿著一件短袖背心兒,他的兩條手臂上紋滿了野獸與神怪圖騰圖案的文身。
“娜沙小姐您回來了,老板和拉斯普廷先生派來的信使一直在他的辦公室裏等您。”
彪形大漢看到走上樓來的娜沙後,馬上站起身來畢恭畢敬地對她說道。
“哦哦,知道了,‘煙鬥’你和薩沙在這裏守著,沒有命令,誰也不許打擾我跟阿廖沙!”
被稱為煙鬥的壯漢點頭了點頭,他與薩沙兩個人無語地一起坐到了那張臨窗的木質長椅上。
壯漢煙鬥習慣性地拿出一個黑色大號水手常用的那種煙鬥,裝滿煙絲後點燃,深吸了一大口,吐出一團濃重的煙霧。
“煙鬥,你怎麼老抽煙?這樣對你的肺不好。”
薩沙極力想避開煙鬥嘴裏噴出來嗆人的煙霧說道。
“閉上你的鳥嘴---薩沙,別成天跟個娘們兒一樣愛管閑事兒。”
煙鬥斜著眼睛,粗生大氣地對薩沙說道。
“親愛的煙鬥,我這是為了你的健康才說的這些話。”
薩沙有些不快地對他說道。
“你管好你自己就好了,不然你的那張娘們一樣白嫩的臉,又該被打腫了。”
煙鬥鄙視地看著薩沙那張漂亮的臉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