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回 鶯哥出籠替死鬼爆頭難辨 丁四十潛伏查探前世今生(3 / 3)

高明理聽了丁四十的講述,他馬上想起了那個大案子。隻是當時有哪些探員參與了破案,他倒是真真的記不清楚了。

“好啊,你不愧為我們警察署裏的女中豪傑,巾幗不讓須眉。”

高明理此時的誇讚倒是真誠無假。

“署長您過獎了,這都是您平時教導有方。”

丁四十頷首低眉地說道。

“好好,他們沒有推薦錯你。稅銀大劫案的案子,你還要挑起重擔,完成任務之後,我高明理絕不會虧待與你,我高明理說話算話,賞金和升職一樣也少不了你的。”

高明理很恰到好處地給丁四十做了一下戰前動員。

“你這次要牢牢地看住鶯哥,盯緊她的同時還要找準機會順藤摸瓜,揪出老丫頭那條大魚。”

一直沒有說話的龍成鳴,此時開口說道。

“我的任務就是看住鶯哥不讓她利用這次機會跑,你們放心吧,看一個鶯哥還算問題嗎?保證不會出現一點兒差錯!”

丁四十爽快的接受了這個看似簡單容易的任務。

“你一會兒出去再跟李油條好好商量一下具體細節,我還派了其他兩個有經驗的探員暗中保護接應你,丁四十你放心,你的安全絕對不成問題。”

龍成鳴對丁四十用十分把握地語氣說道。

“丁探員,你先出去吧,我跟龍探長還有事兒商量。”

丁四十敬禮出去。

“對了成鳴,懷春院那邊你都安排好了吧?”

高明理看著丁四十出去後想起來問道。

“署長請放心,懷春院那邊已經給他們下了不準開張做生意的禁令,門口還放了警探在那裏看守,鶯哥這次是回不去懷春院了,她隻能找她那個該死的相好老丫頭去了。”

“成鳴,咱們這樣大動作會不會引起他們的疑心?”

“署長,不會的。懷春院大門上都已經貼上了封條跟禁令告示,告示上說懷春院借助劫匪,老鴇與大茶壺一幹人等,勒令歇業,逐出本城,不許回歸。”

“嗯,這樣好。這樣顯得自然一些,不會太引起注意。可是成鳴,大帥剛才給我打來電話,命令我們這幾天就得把鶯哥和周餛飩槍決了,說這是我們官家樹立聲威的大好機會,不殺這二人,怕失了官家的威風,漲了賊人的氣焰。至於剩下的那一半兒銀票子,還是要限期追回不得有誤。成鳴,你說這是不是要逼死我們這幫兒兄弟們啊。”

“署長,我們槍斃了他們兩個,我們拿什麼跟人家老丫頭做交易呀,真要是給斃了,那剩下的銀票可真就是——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了。”

“大帥的命令,誰敢不聽啊。”

“我打個電話......”

龍成鳴好像突然想起來什麼,他不等高明理說話,一把抓起桌上的電話,飛快地撥通了值班室的監舍的電話號碼。

“你是金官印吧,葛大明白在不在,你馬上讓他接電話。”

“喂喂,探長,我是大明白。”

“外勤組前幾天抓的那一對兒殺人後,用屍體藏運煙土的父女兩個犯人還在嗎?!”

“在呀,押著呐。”

“晚上你和程老炮還有李油條跟我一塊兒用車把他們押到城外西郊法場,這件事不許聲張,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你聽明白嗎?!”

龍成鳴低聲嚴厲地對著電話那邊的葛大明白下達了命令,隨後果斷地掛斷了電話。

“你這是要演一出趙氏孤兒啊,還是狸貓換太子啊?!”

高明理敏感地低聲問道。

“署長,事已至此,我們隻有這樣放手一搏了。”

“這樣能行,不會漏腥兒......”

“哎,不這麼賭一把,站在西郊法場上吃槍子兒的就可能是我們了。”

“哎,那吧,這事兒可是頂雷的事兒,你可得處理幹淨了,千萬不能讓人看出破綻來,要不我們都得一勺燴了。”

高明理再三叮囑龍成鳴道。

夜晚三更十分,一輛黑色囚車沒有開燈,悄悄地開出了城。

西郊法場無人的死寂一片,遠處環抱的群山,黑壓壓地猶如黑暗裏蹲伏著的野獸。冷冷的夜風不時吹動野草,發出“呼呼”地響聲。

“下車!”

兩個用黑布蒙著眼睛,反綁雙手的罪犯,被推下了囚車。

“你們要幹什麼啊?求求你們放過我們吧。”

”我們再也不敢幹那樣傷天害理的事情了,放了我們吧,我不想死啊!”

“不許喊!”

那個老男人已經嚇得尿濕了褲子,年輕的女兒也早已經癱倒在了地上。

“開始吧。”

龍成鳴看了一眼葛大明白跟程老炮,低聲說道。

他們兩個人打開槍上的扳機,大步走到了這對兒父女的身後,老練地用一隻腳死死踩住犯人的小腿,用槍對準他們的後腦果斷地扣動了扳機。

“砰砰”隨著兩聲槍響,兩個死刑犯的後腦殼兒被打開了花。

由於是近距離射擊,子彈輕易地打碎了頭骨,並且貫穿了前麵的臉頰。灰白色的腦漿伴著鮮血飛濺起很高,李油條借著囚車上的前大燈的光速,他非常清楚地看到,一對兒眼球伴著鮮血,猛地飛跳到了遠處的草叢裏去。受到子彈的猛烈撞擊,他們兩人的身子重重地向前摔到,臉上的五官已經被打碎打飛了,他們的頭,成了兩個可怕的棗核兒型空洞,再也分辨出他們的本來麵目。

這一對惡父女,也算是罪有應得,現世得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