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回 疑凶白相人落網伏法被鎖 小警察新手押解險些誤事(2 / 3)

“我已經說過了,我是南洋人楊秋生,我不認識你說的人。”

楊秋生狡辯著說道。

“可是有人可以作證,他們見到過你和崔玉婷進了同一個房間,而且你們的樣子還很親密。”

龍成鳴大聲地質問他道。

“這是對我的誣陷,絕對是對我的栽贓陷害!”

楊秋生的聲音也大了起來。

“你用不著這樣歇斯底裏的裝樣子,你根本就不是是什麼南洋回來的華僑,你的父母也不會是什麼下南洋經商的有錢莊園主。”

龍成鳴緊盯著他的眼睛厲聲地說道。

“......”

楊秋生這次沒有反駁龍成鳴的話,他一臉的蔑視,無語地一支支接連抽著香煙。

“你可以不說話,我現在就給你好好說說你做過的一切,尤其是你為什麼要推崔玉婷下樓。”

龍成鳴用手指在餐桌上不停地敲擊著說道。

“哏恨......”

楊秋生隻是看著坐在對麵的龍成鳴無語冷笑。

“我先說說你抽的煙吧。據我了解,南洋兄弟煙草公司已經在一九零五年就不再生產這種白鶴牌的香煙了,現在改換的牌子叫紅雙喜牌,今年剛剛在上海開設了生產工廠,你說你一直沒有換過這個牌子的香煙,那為什麼你還在抽已經成為不可能的白鶴牌香煙?答案隻能有一個,那就是你抽的是我們這裏私人小煙廠生產的冒牌香煙,恰恰這是種冒名頂替的香煙,隻有我們這裏才可以買得到。楊先生,哦哦,我就姑且先叫你楊先生吧,你的真實姓名,一會兒我們會知道的!很不幸啊——楊先生,我不久前剛剛奉命端掉了那個製假販假的香煙窩點,你抽的白鶴牌也在其中。”

說完話,龍曾民從桌子上拿起那盒白鶴牌香煙在楊秋生的麵前晃了晃。

“你所說的百彙街獅子胡同,胡同口從來也沒有過棵大柳樹,道光年間也沒有過吧!那請問,你老爸是在哪棵柳樹下玩耍的呢?”

龍成鳴微笑著說道,他的話裏充滿了嘲諷的意味。

“再有就是,你說的要買那王府那裏的地產,那就更是胡說八道了。那王府自己的宅邸就占了整個一條街路,哪裏還會有地產可以給你買啊,你不會是說,你要買下整個那王府吧!”

龍成鳴看到了楊秋生的額頭滲出滴滴冷汗。

“就算你是要買下整個那王府吧,可是那蘭得福王爺,他早就在辛亥革命之後第二年就跑路了,到現在誰也不知道他的消息。那王府現在是處理外部事務衙門,你應該在騙人說謊之前好好了解了解再編瞎話不遲。”

龍成鳴說這就話後,看了一眼已經臉色發青的楊秋生一眼。

“現在是你跟我們竹筒倒豆子呀,還是聽我給你接著說書啊?”

龍成鳴點著了一支煙吐出一口煙霧說道。

“嗬嗬,你現在不說也行,正好我說的入巷呐,你就身子坐穩了好好聽我說一段兒‘宴賓樓始亂終棄痛下殺手,白相人無言以對認罪伏誅’吧。”

“我承認我剛才說了謊,但是我真沒有殺人啊!”

楊秋生突然開口說話,他的聲調聽上去好似哭腔一樣。

“你現在可以死鴨子嘴硬,不過你聽我說完了劇情,我想你就會無言以對了。”

“我就是從崔雨婷那裏弄點兒錢花,我哪有膽子推她下樓摔死她呀。”

楊秋生一臉的淚花。

“你個拆白黨小白臉兒,專門以騙財騙色為生,你先跟我說說,你是怎麼認識崔雨婷的吧?!”

龍成鳴斜視著楊秋生問道。

“好,我交代......”

楊秋生用手抹了一把臉上的眼淚說道。

“我是在‘麗都花廳’大飯店認識的崔雨婷。麗都花廳可是個有名的大飯店跟私人會所,事先沒有會員預定或者請柬,一般的人是進不去的,去那裏的都是一些有錢有地位的人士,即使是像我這樣穿著時髦得體的人,也還是不能輕易地進不去。”

楊秋生開始了他的陳述交代。

“那你是怎麼進去的?”

龍成鳴要有興趣地看著他的臉問道。

“我給了看門的門童一些錢,他就偷偷放我進去了。”

“嗬嗬,真是有錢能使鬼推磨啊。”

龍成鳴歎息著接口說道。

“是的,為了能接觸到像崔雨婷那樣有錢人家的大小姐,我就得想辦法混進麗都花廳才行。”

“嗯,接著說。”

“那天正好有個私人酒會,我一眼就看到了年青漂亮迷人的崔雨婷了。”

“你主要還是發現了她崔雨婷年青單純了吧?!”

龍成鳴一語道破楊秋生當時的心裏所想。

“是的,您說的很對。在眾多美女和交際花中,隻有她清純天真的可愛。”

楊秋生老實地回答道。

“你盯上她以後,是怎麼與她搭訕的,或者叫勾引誘惑更為確切。”

龍成鳴的問話裏,充滿了對疑犯的憎惡情緒。

“我很自然地和她聊天,我先對她做了自我介紹。”

“這個我可以替你說說,我是南洋回國華僑,我父母在南洋種植橡膠園和甘蔗園,這次回國是為了給父母回國居住購買房地產的,我說的對嗎?”

龍成鳴微笑著問他道。

“你說的跟我那天跟崔雨婷說的話基本一樣。”

楊秋生低著頭說道。

“嗯,你後來是怎麼把崔雨婷騙到手的?”

“我自學過一點英語,我跟她用英語交談了一會兒,她對我的英語水平給予了很高的評價,她還是個剛上大學的學生,社會閱曆很淺的那種人,很容易就被我摸透了她的底細。她家裏開有一個大的金銀首飾店,還有幾家燒酒製作工廠;她家裏很有錢,她在家裏排行老小。父母對她很溺愛,基本上她要什麼家裏就會給她什麼,她從小到大從來沒缺過錢,她就是那種被家裏人寵壞了的不懂世事的小女孩兒。”

“嗯,她哪裏有你的那兩下子呀。”

龍成鳴譏諷地說道。

“我錯了,我不應該利用崔雨婷的少女無知,欺騙她的金錢......”

楊秋生聽出了龍成鳴話裏麵加槍帶棒兒,他趕緊低聲下氣地說道。

“你接著往下說,現在我沒要你定你自己的罪過,至於你是什麼罪,那是後麵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