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回 宴賓樓斷案神速識破騙局 拆白黨露出馬腳潛蹤難逃(2 / 3)

魏長安說完話,也點著了一隻香煙大口地抽了起來。

“你剛才說的她打電話的內容隻有這點兒嗎?你好好想想,有沒有落下什麼?”

龍成鳴追問他道。

“嗯——應該就這些話了,我記得就這些,再就沒有了。她打完電話就拿著鑰匙直接上樓了。”

魏長安肯定地語氣說道。

“她住在幾樓?”

“她住在頂層7129號房間。”

“那出事以後,有什麼人離開你們飯店嗎?”

“沒有!我就害怕有客人在這個時候離開,我們飯店可擔不起這個責任,所以,我就讓手下的人把飯店的大門守住,一個人也不許離開,要是想離開的話,一定要等你們來了,並且經過你們同意後才可以。”

“你們飯店有幾個出入口?”

“嗯,就兩個。一個是飯店的大堂正門,一個是後廚運送物品的後門。不過後門一直鎖著,隻有運送物品的時候才會打開,後門的鑰匙一直放在我辦公室桌子的抽屜裏麵,沒人動過。”

“那好,我們先上去她房間看看,一會兒可能還有一些問題要問你。”

“好好,有什麼問題我可以幫助到你們的,你們盡管問我好了,我定會知無不言。”

龍成鳴和李油條離開了經理辦公室,他們沿著樓梯來到了飯店的最頂層。

7129號房間的門口已經早有警探把守,他們看見龍成鳴和李油條後,都立正站好。

“你們上來的時候,死者的房間有沒有人進去過?”

龍成鳴小聲地對著看守房間的警探問道。

“沒有,我們上來的時候,房間的房門是鎖著的,鑰匙現在已經拿到了,就等您上來勘查房間了。”

警探回答道。

“你把房門打開,我不叫你們你們就在外麵守著吧。”

“是!”

房門被打開了,龍成鳴和李油條走進了死者居住過的房間。房間陳設的家具裝飾很考究,實木的大雙人床頭兩邊各擺放著一個精巧的床頭櫃,床頭櫃上麵是玻璃碎花的高級台燈,床對麵是一個很大的衣櫃,北麵緊靠牆壁是一個雕花鏤空的梳妝台。臨窗有一個圓形實木茶點桌和兩把扶手圓椅,圓桌上麵有四個茶杯和一把京瓷茶壺。龍成鳴從衣兜裏麵拿出白色的手套戴上,他小心地查看著圓桌上的茶杯。四隻茶杯裏麵有一隻還留有喝剩下的半杯茶水,龍成鳴沒有去觸碰它,他把剩下的三隻茶杯逐一仔細地看了一遍後,把其中的一隻,挑出來放在一邊。李油條也在一邊仔細地查看大衣櫃和雙人床和床下。

“床上的女士外套一定是死者的。”

李油條看著床上疊放整齊的一套女式長裙套裝說道。

“你看看衣服口袋裏有沒有東西。”

龍成鳴眼睛盯著被他挑出來的那隻茶杯頭也不回地說道。

“口袋裏有兩張‘德美映社’的電影票根兒,其他的口袋什麼也沒有。”

李油條掏出票根兒後對龍成鳴說道。

“號碼是挨著的嗎?”

龍成鳴轉身從床頭櫃裏麵拿出一個女士小旅行箱,他一邊觀察這箱子的外觀,一麵對李油條說道。

“號碼是挨著的。”

李油條拿起票根兒放在鼻子下麵聞了聞,然後回答他道。

“這幾天,德美映社放什麼電影?”

龍成鳴一邊小心翼翼地打開箱子,一麵問李油條。

“不知道,我不經常看電影,那都是趕時髦人士愛幹的事情。”

李油條看著低頭翻看箱子的龍成鳴說道。

“你現在就讓門外的兄弟,拿著那兩張電影票根兒去德美映社問問,看看這票是哪天哪場的電影票,放映的是什麼片子?”

龍成鳴吩咐李油條說道。

李油條拿著電影票根兒出去安排人手去電影院調查。

龍成鳴看著箱子裏擺放整齊有序的衣服和化妝品,他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頭兒,我覺得有些奇怪,為什麼這屋子這麼幹淨,好像沒有人住過一樣?”

李油條看著屋子裏的物品問道。

“是有些奇怪,床上麵連一個坐過的痕跡都沒有。”

龍成鳴抬起頭望著一臉狐疑的李油條幽幽地開口說道。

“我記得宴賓樓經理沒跟咱們說過,他們飯店的服務生打掃過房間。”

李油條眯著眼睛說道。

“陽台看一下。”

龍成鳴說著話,抬腿走向客房的陽台。

陽台很寬大,為了安全,陽台外圍安裝了鐵藝編花的防護欄。

“哎!”

龍成鳴在陽台的防護欄下,發現了一雙藍色緞子麵的拖鞋。

“你發現什麼了——頭兒?”

李油條趕著過來也看到了陽台上的那雙女式拖鞋。

“這屋子早上不隻有死者崔雨婷一個人,一定還有另外一個人在場。”

龍成鳴肯定滴自信地說道。

“......?”

李油條沒有開口,他腦子裏飛快地按著龍成鳴剛才所說的話思考著。

“我覺得這不是件自殺的案件,應該是謀殺案。”

龍成鳴自言自語地說道。

“頭兒,為什麼不是自殺而是他殺?”

李油條不解疑惑地問龍成鳴。

“第一,屋子被人為地打掃過,這很可能是凶手為了迷惑我們,給我們造成隻有死者一個人在場的假象。”

龍成鳴彎腰看著那兩隻拖鞋頭也不抬地說道。

“第二,我剛才發現留有剩茶的杯子上麵有女人的口紅印跡,但是,剩下的那三個茶杯裏有一隻是濕的,上麵沒有口紅,這說明有人用過它,而且還故意把它和其他沒有用過的杯子放在了一起。”

龍成鳴說話的時候,起身扶著護欄向樓下那具屍體看了看。樓下的警探們已經給它照完了像,用白色的屍布把屍體蓋好了。

“第三,這雙拖鞋的鞋尖兒衝著屋裏,鞋後跟兒對著護欄,這說明死者當時是背靠著護欄,護欄的高度應該到崔雨婷的腰部以上,不可能是她自己摔下去的,一定是有個跟她很熟悉的人跟她說話,然後趁其不備,把崔雨婷推下樓去。這也就是,死者為什麼後腦先著地的原因。”

龍成鳴走回到屋裏在圓椅子上坐下後接著分析道。

“再有就是那兩張電影票了。你見過有誰一個人看電影買兩張票的?”

龍成鳴看著李油條的臉說道。

“剛才咱們進屋的時候,我聞到了一絲煙卷兒的味道。可是剛才我們仔細搜查了死者的物品,沒有找到一支香煙和半根兒火柴。這說明崔雨婷是不抽煙的,那是誰可以在一位漂亮的小姐屋裏隨意放肆地抽煙呐?可見死者與抽煙的人關係不一般。很可能就是陪崔玉婷一同看電影的那個人。不過,現在還不好說,他是男是女。”

這時候,房門被輕輕地敲響。

李油條連忙跑過去開門。

“剛才去德美映社調查的兄弟打電話過來,說票是昨天晚上的夜場票,放映的片子是紀錄片——《上海第一輛電車行駛》、《上海租界各處風景》和《強行剪辮》。至於那兩張票是什麼樣人買的,德美映社的人他們記不清楚了。”

敲門報告的警探快速地報告完畢。

“好的幹得不錯。”

龍成鳴對著那名警探說道。然後示意李油條把房門關好。

“剛才你在樓下勘查屍體的時候,沒有什麼發現嗎?”

龍成鳴似笑非笑地看著李油條問道。

“嗯,有。”

李油條低聲回答道。

“那你先說說看,看我們兩個人的發現一樣不一樣。”

“好。我發現死者崔雨婷的耳朵都打有耳洞,可是沒有耳環或者可能是耳釘。”

李油條回憶著說道。

“嗯,對,你接著往下說。”

“她的雙手手腕處有明顯的圓形痕跡,應該是長時間戴手表和手鐲形成的。但是這些東西也沒有了。”